愛普森·菲斯曼在救濟院出生,在這滿是苦難的城市,他的降生似乎並沒有給身邊的人帶來任何快樂,5磅的體重(4斤半市斤)反而在這本就充滿絕望的救濟院又增添了一絲不幸,他躺在堅硬的小床上,困難的呼吸著。
“把他送去帕克院長那裏吧,至少在他還活著的時候。”一位頭發稀疏的佝僂老頭建議道,“他死了的話,你沒有足夠的便士交付他的火葬費啊,你現在的身體需要調養回來,你撐不住了的話,就算女神保佑他也不可能活下去的。”
在這陰冷的房間,除了剛剛生產完的菲斯曼女士和佝僂的老頭,還有一位擦著熱汗但是醉醺醺的胖女士,看她剪臍帶的動作應該是來幫助菲斯曼女士生產的接生士。
“把他賣給‘工頭’約翰吧,他老婆走得早,一直想要一個兒子,雖然孩子條件差了些,港區也就他有希望養活他了吧。哦,對了,聽碼頭卸貨的埃裏克說東方的商人會把臍帶煮湯當做藥物喝下去,就算沒效果也算能吃點肉了吧,哪怕是自己的呢?”
然而,愛普森終於吸到了空氣,響亮的哭聲宣示著他是救濟院的一員。菲斯曼女士從枕頭上抬起她蒼白的臉,氣若遊絲地說:“讓我看看孩子。”
胖女生還在絮絮叨叨的推薦‘工頭’約翰的家庭條件“我聽說他一個月能掙到5先令呢,你們說還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嗎?”一邊把孩子輕輕抱起來遞到菲斯曼女士的懷中,很可愛,她用她蒼白的唇吻了小愛普森的額頭,接著環顧了房間一周,“老尼爾,能幫我問問帕克院長可以收留他嗎?”;胖女人一臉吃驚的看著菲斯曼女士道:“噢!女神,免費的?”,菲斯曼女士沒有再看她,牢牢的盯著老尼爾;
老尼爾憐憫的看著床上的那一對母子道“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快好好修養好身體,上次霍夫先生答應我了,下個月可以讓你去他家試做女傭,但你首先得照顧好你自己。”
菲斯曼女士搖了搖頭:“謝...謝,但是我可能撐...不過去了。請把我床下的行李一塊拿給帕克先生,裏麵有他一直想要的書,除了口哨留給他...他愛普森,繼承他外公的名字。”說完身子向後一仰,死了。
黃磊,也就是愛普森,打量了一下四周,一邊哭喊一邊想到:“這裏是...我穿越了?這穿著看起來是西方大航海時期吧...眼前的這一幕怎麼有點像霧都孤兒的一幕?我莫不是穿越到霧都孤兒這本書裏還成了那個悲劇男主了吧?這...可能是穿越者大軍中最不爭氣的那一個了吧。”看著咽氣了的“母親”還是難免止不住的傷感;又看了看旁邊流淚的佝僂老頭...心裏在想這是霧都孤兒裏的醫生還是別的世界,這不能是“爸爸”吧!突然感覺更悲傷了...想著想著就這麼睡著了,“這該死的新生兒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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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曆3587年初,“攝政王”、“弑君者”、“貝爾法蘭守護者”克朗威爾,為了反抗國王年年加派到各領主頭上的重稅,鼓動上院貴族議員反叛,65位上院領主議員離開倫斯頓,返回家族領地在克朗威爾的帶領下起兵征討暴君,而法魯蘭國王查理·布蘭德·諾文克斯,號稱“愛民者”“懦夫”的他這次居然沒有妥協,在下院發表了一通“人人皆可議政”宣言後,帶著皇家風暴四軍團四千將士以及下院支持他的議員於倫斯頓城門正麵迎擊由66個家族組成8萬聯軍,最後被克朗威爾梟首於世紀鑽石廣場,在被斬首的前一分鍾還在廣場號召人民抗擊66位叛國者。至此克朗威爾加封自己為“攝政王”,同時撤銷了基本死絕了的下院,查理國王的侄子喬治加冕為新的國王:喬治四世;當然他也是克朗威爾的女婿。
“十五年過去了,這個世界居然比我當初設想的相差那麼多,原來不是霧都倫敦,是霧都倫斯頓...”經過了整整一年的動蕩,國王以及下院曾經簽署的法案基本被廢止大半,這其中就包含救濟貧民的《濟貧法案》,“再過一天救濟院就要被廢除了,帕克爺爺這個年紀,估計也就直接提前退休了吧,要想辦法謀一份工作為他分擔一下生活壓力,同時也得想辦法考進倫斯頓城市大學,不管在哪個世界,知識就是力量。”一個瘦弱的少年坐在救濟院的牆上,遠眺這城區的燈火,作為一個穿越者,這十五年裏除了通過帕克先生學習這個世界的語言文化以外,盤點了自己所掌握的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知識後發現,似乎除了文抄公這個能力以外,自己所會的理科知識並不能超越這個時代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