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的白狐(1 / 2)

江南水鄉之中。

細雨輕輕地拍打著青石板橋,在老街深巷的盡頭,老舊的煙囪裏飄起縷縷炊煙,河水依舊自顧自地向前緩慢地流動著,平靜的水麵在雨水地跳動中,激起了陣陣漣漪。

從遠處向著橋邊望去,有一位身著紫衣的少年,他蹲在河邊的浣衣石上,一把抓住了正暴露在雨下,不知道該往何處躲雨,而在四處蹦噠的白兔。

白兔被人揪住了耳朵,十分不情願的蹬了蹬雙腿。

少年將白兔放在腿上,身體微微前傾,用自己的身子替它擋雨,任由雨水滴落在自己的身上,打濕了自己的長發與衣衫。

雨水滴打在少年的頭頂,又順著少年的麵頰滑落,他像是感受不到冰冷的雨水劃過自己的麵頰一般,絲毫不介意自己修長的長發,被冰冷的雨水打濕,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臉上。

少年臉上掛著奇怪的笑容,似乎是寵溺,又帶著一絲憐憫,他輕輕地撫摸著兔子濕漉漉的毛發,說:“喂,我說你啊,不要老是往河邊跑啊,你們兔子又不會遊泳。”

他輕輕地捏了捏兔子的耳朵,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和藹,然後接著用帶著一絲寵溺的語氣說:“你看看你,都淋濕了。”

少年的頭頂傳來了密密麻麻的、雨水拍打在傘上的聲音,少年臉上的笑容兀地僵住了,他向上望去,但卻因為頭發被雨水淋濕而耷拉下來,遮住了眉毛的位置,而看不到什麼東西。

“隻顧著玩兔子,自己卻都被雨水打濕了,你這麼自信,絲毫不怕感了風寒嗎?”一個冷清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

聲音十分的純粹,沒有一絲的雜質包含在其中,但也十分的缺少情感,但卻又莫名的讓人感到十分的悅耳。

隻是這悅耳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情感包含在其中,就讓人感到十分的暴殄天物。

少年抱著兔子慢慢地站了起來,雨傘也隨著他的起身,而漸漸地抬高。

他似乎是對身後的那個人並沒有提起任何興趣,也不轉過頭去看,隻是徑直站在那裏,口中帶著一絲戲謔地對著身後的人說:“那您給我撐著傘,那背後不也就正暴露在雨中,會被雨水淋濕嗎?”

少年又笑了笑,似乎多了一點狐媚似的,故意抬高了自己的語調:“小生雖然看上去身子弱了些,但卻又不是您所見的那樣,並不會因為這一點雨水而傷了身子,染了風寒。”

身後之人又向前走了一步,伸手將傘又向前遞出了一些,才在台階的幫助下,勉勉強強地把一人一兔給遮住了。

“隻是兔子暴露在雨中,被雨水淋濕了,我才過來給兔子撐的傘。公子,你似乎有些自作多情了。”身後之人雖然這樣說著,臉上卻多出了一絲笑容,語氣中也不乏俏皮的感覺。

“你剛剛不是在關心我嗎?怎麼又變成兔子了?”少年淡淡地笑了一下,發梢間的雨水懸掛不住,滑落了,滴在了他印著稻穀圖案的外披上,“您隻是不願承認罷了。”

“……輕浮。”身後之人似乎是有些生氣了,聲音中帶著一絲慍色。

少年轉過身,看到了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那位少女:一身素衣著在身上,將修長的身材勾勒出來,看上去才十六七歲的樣子,發育均勻的身材在同齡人中十分少見。

少年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她的臉:清秀的麵龐上嬰兒肥還沒有完全褪去,看起來還像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但也沒有掩蓋住這位少女的清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