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扶起地上的馬建業,慢慢抽出隨身攜帶的尖刀。
“你已經做好了犧牲的覺悟嗎?”空中傳出一個空靈的聲音道。
田欣抬頭看去,卻見一個和尚,跨坐在一隻敖犬之上,正是大願地藏菩薩。
“弟子彩豔拜見地藏菩薩。”
“彩豔,今日著你散去元靈,不比生死輪回。一旦心丹離體,自然魂飛魄散。屆時,我將用大無量法抹去世人對你的記憶,就連你最留戀的妹妹,也不會記得你的存在。除非你的魂元能在此劫生還,否則世人將不會知道你的存在。”
“但求菩薩能保我妹周全,助其早證大道。雖死無憾。”田欣罷,用尖刀劃破食指。默念幾聲咒語,隻見指尖竟滴出一滴金色血液。田欣在馬建業額頭點一下,金色血液凝固在馬建業額頭。
地藏菩薩也默念幾聲咒語,馬建業額頭金光大閃,田欣的一縷命魂慢慢進入馬建業額頭,其他魂魄隨即消散。
“蒼,今借豔彩幻夢,暫壓你心中欲念。以我縱演萬千世界之法,雖可暫避今日之禍。但若莽不能順利取回月經輪,壓製你心中孽火,恐此蒼生,亦難避禍。”
那縷魂魄注入馬建業額頭,馬建業神誌漸漸清醒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田欣呐?”
“你所的田欣為了換回你的清醒,已經殞命。”
“地藏菩薩的作為明明早已記錄在命運之章。為什麼彩豔死掉,我仍然會感覺如此難過。”
“因為彩豔是命運之章的第一個變數。”
“變數,不可能。命運之章精妙的計算了每個人的所作所為,怎麼可能會有變數。”
“這個變數藏在化外,一個連命運之章,也無法窺視的異域。”
“化外異域。那裏不是死亡之地嗎?怎麼可能會有生者。”
“如果我的推斷沒錯,地莽和彩豔都到了化外之境。他們將會成為變數。”
“原來你就是菩薩讓我找的人?這件事明明可以在我見到你的時候就解決的嘛,幹嘛非得害我走形神俱滅這一步險棋。”彩豔看到化外的地莽道。
“活人嗎?”莽用舌頭掃了一下嘴唇,近似瘋狂的道,“真是有趣啊,我應該不能這麼快殺了你吧?這裏,起來還真是枯燥呐。”
“不能好好句話嗎?”
“有什麼好的?我在這裏無聊了這麼久,有個活人,自然要先暢快的打一場才好。”
“你殺不了我的,我奉了地藏法諭前來助你不墮魔道。你如果把我殺了,那豈不是滿盤皆輸。”
“助我?就憑你?”地莽輕揮衣袖,頓時飛沙走石。
彩豔掂量一下道:“實力果然非同凡響。難怪連菩薩不都肯跟你在凡間較量。”
“哈哈,我的法力即使在沒有來到化外之前,至少也能與地比齊。如今又在此地修行,受原始靈氣。菩薩,不過是我手中一隻螞蟻。”
“不知高地厚。菩薩的法力,豈是你能窺測的。不肯與你動手,隻是不希望生靈塗炭。我今日前來,一是為你編織一個流彩幻夢,使你不再受此化外混沌侵蝕,以待月經輪早日歸位,救你我脫離此境。二是來告訴你一個真相。”
“真相?什麼真相?”
“關於你和蒼的真相。你隻知道你們感日月生肌膚,受風雷衍七情。卻不知道,凡間萬物生化皆有緣法。你們二人之所以能夠幻出靈識皆因你們二人本來就非凡品。”
“日月經綸是上古眾神封印蚩尤之血的神器,蒼是蚩尤之血的化身,你其實就是那個封印蚩尤之血的封印。”
“笑話,我和蒼受地日月滋養,朝夕相守。我們的情誼豈容你們肆意詆毀!”
“就知道你接受不了。不過,你還是慢慢反思吧。我話也傳到了。流彩幻夢,結夢!”彩豔默默念動咒語,一個彩色的結界將地莽包裹其中。
任憑地莽瘋狂的斬擊,亦不曾裂開分毫。
“我跟你的話,你慢慢接受。等到月經輪重回你的手中,我們一起衝破化外。”
“世間緣法皆為空,空色變幻情衍生。我今結眾生法印,以日月劑心靈,空相。”地藏菩薩咒法結束,日月輪轉,世間再無田欣。
大家依舊忙碌自己的事情。上班的上班,睡覺的睡覺。田喜成了田家獨女,馬建業也從來沒有結過婚。。
田喜望著整潔的房屋,想著自己最近是不是變懶了,為啥記憶中自己每收拾房屋,現在終日懶得動彈。
馬建業望著空蕩蕩的房屋,忽然感到莫名其妙的孤獨:“年齡越來越大,看來,我真的該出去走走,找個媳婦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