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常侍急忙說自己以後絕對遵從丐皇的教導,去掉自己身上的毛病。
跪在地上的兩人見丐皇居然這麼輕易地放過了白常侍,那麼他們兩人也就不用死了。這件事情當中,白常侍才是主謀,他們兩個隻是從犯而已,哪有主謀都被放了,從犯被殺死的道理呢。
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憨憨的笑容,剛才的緊張也一下子從身上扯掉了,渾身的肌肉也放鬆了。
他們扭頭來對黑常侍說道:“黑常侍,勞駕您幫我們揭開繩子。”
黑常侍此時腦子一片混沌,這跟他和丐皇說的並不一致。按照商議的結果,丐皇應該當著老城人的麵,揭露白常侍的勾當,然後他順勢拿下白常侍,一刀結果了白常侍。
白常侍畢竟是自己的弟弟,黑常侍並不想他死前受罪,便決定由自己動手殺掉白常侍。別人沒有資格來殺白常侍,縱然白常侍犯了死罪,那也應該由他來執行死刑。
但是丐皇現在的操作讓黑常侍看不明白,他不知道丐皇打算做什麼。
跪在地上的兩個隨從卻在此時讓黑常侍幫自己揭開繩索,黑常侍正在煩惱,便賞給了他們一人一腳。
兩人噗通一聲朝前撲去,臉直接磕在了堅硬的地板上,再抬起頭時,兩人各磕掉了一顆門牙。
丐皇站在石柱之上,看著下麵顯然有些不滿。
“黑常侍,你愣著幹什麼呢?處決掉那兩個人。”
還趴在地上的兩人聽了一愣,身體扭曲的跟大青蟲一樣,掙紮著起來了,大吼道:“憑什麼?”
“憑你們該死。”
“我們所做的都是白常侍指使的,現在他安然無恙,卻要殺掉我們,這是何道理?”
剛以為自己得救了,現在又聽到丐皇說要殺了他們,他們頓時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也不管丐皇不丐皇了,直接就質問起來。
“到了這份田地,你們居然還誣陷白常侍。白常侍已經解釋得很明白了,你們完全是血口噴人。”
那兩人心說,白常侍哪裏解釋了,他隻說了一句而已。
“白常侍說我們血口噴人,我們說是受他指使,既然白常侍說一句丐皇你信一句,難道我們說的你就不信嗎?”
丐皇道:“你們將老城內的情況告訴了薛大老板的人,這事有沒有?如果你們說沒有,我讓黑常侍拿出證據來,你們希望黑常侍拿出證據來嗎?”
兩人低著頭不說話了,這事確實是他們做的,這是抵賴不掉的,但這一切都是受白常侍指使的。
丐皇似乎看穿了他們的心思,繼續說道:“好,退一萬步講,我就當你們說的都是真的,這些都是白常侍指使你們幹的。那我來問你們,你們跟隨白常侍的職責是什麼?難道不是幫助他走正道嗎?虎兕出於柙,龜玉毀於櫝中,是誰之過與?你們恐怕難辭其咎吧。”
兩人一聽都愣了,一個還要爭辯,另一個已經身體向後,綿軟地坐在了自己的腳上,整個脊椎彎曲著,放佛被抽掉了筋骨。
“丐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糊塗了?”
那個已經精神委頓的說道:“完了,完了,我們完了。”
“丐皇那麼聰明,隻要我們跟他說清楚了,他肯定會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