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像父親，說來聽聽。”白希元嘴角的弧度越發的大了。
徐扶蘇真有意思，難怪徐驚鴻成了人盡皆知的妹控狂魔。
“我覺得這應該算是白叔叔的秘密，不能隨便說出來。”森夏略為難。
“在座都是自己人，我代表父親同意你說出來。”白希元點了點手腕上的手表，等著她說出原因。
小春纏著她的手指，密切注意著她的表情。
徐驚鴻的眼神在夏夏和白希元之間跳動。
他想過她會不會喜歡白希元來著，可惜晚了一步。
.
森夏被一圈人圍著，最終妥帖了。
“這個秘密不會影響到白叔叔，隻不過我認為不應該擅自暴露別人的秘密。”她有點不安。
“洗耳恭聽。”白希元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白叔叔身後有一個特別的小世界，他的劍法與此有關。”森夏的視線落在白希元身後，“白希元和他很相似。”
“小世界。”白希元重複著這個詞。
“什麼意思。”夏燕問她。
“簡單說，每個人身後的世界充滿了和本人相關的東西，喜怒哀樂，希望，憎惡等等。白叔叔不同，他的世界裏有萬物生靈，會生老病死。他的劍法融入了小世界的勢。春回大地是一劍，冬至人間是一劍，每出一劍帶著小世界的萬丈紅塵。”森夏停了停，“我不懂劍法，亂講的，大體是這個意思。”
“你看得到。”白希元聽明白了。
“對，我看的到。我不認得你的臉，認得你們相似的世界。”森夏點頭。
“非常精彩。”白希元輕輕拍了拍手。
.
“父親，聽到了嗎。”白希元抬起手腕。
“咳，聽到了。”腕表中傳出一道成熟清冷的男聲，“空山，洛洛，夏夏，晚上好。”
“師叔好。”空山回禮。
“堂堂師叔偷聽我們說話。”徐驚鴻小聲抱怨。
“他不放心我，生怕我亂跑。”白希元解釋。
“你在洛洛那呆幾天吧，散散心。”白星回說完匆匆掛了電話。
室內保持著安靜。
“幹嘛突然不說話。”白希元手臂放回桌麵。
徐驚鴻注視著他的腕表，意思很明確。
“真的掛了。”白希元無辜的說，“剛才是他不許我掛電話，不是我的主意。”
“沒收手機、手表，快交出來。”徐驚鴻倒掉果盤中的水果，遞到白希元麵前。
白希元解了表帶，放進盤子裏，再掏出手機也放了進去。
.
徐驚鴻把盤子放去沙發角落，從桌邊拿起一壇酒。
“喝酒。”他拆開封口。
“什麼酒。”白希元聞到空氣中甜甜的氣味。
“桃花酒。”徐驚鴻知道夏夏不喜歡他們喝醉，沒準備烈酒。
“……”白希元低頭打量著白瓷酒杯中淺紅的液體。
“小燕子喝不喝。”徐驚鴻跳過白希元，去問夏燕。
“不喝。”夏燕搖頭。
“桃花酒都不敢喝，小燕子長不大了。”白希元喝幹了一杯酒，調侃夏燕。
“不愛喝，不是不敢喝。”夏燕強調。
“酒壇子給我，我給他滿上。”白希元逗他。
.
桌邊四個人喝著酒，對詩行酒令，夏燕對不過另外三個人，吵著要換猜拳比輸贏。
森夏悄悄挪到空山身邊。
她見空山不喝酒，很少和其他人說話，想起睦月說空山以前很憂鬱。
“累了？冷不冷。”空山握住她的手試溫度。
“不累，不冷。”森夏跪起來，湊近他耳邊，“想我的空山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