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近玄亦言身邊的時候方才清楚,聲喚道:“言兒,言兒,醒醒。”
玄亦言翻動幾下,還未睜開眼睛,手便不安寧的摸索著,撫上他的脖子一用力便拉到自己麵前,湊上去輕吻一口,然後如魚得水一般,鑽進被窩偷笑起來。
“言兒,”楓懿現在顧不得這些,詢問道:“你可有受傷?”
玄亦言指了指被丟在門口角落的血袍,“昨夜未沐浴,”突然睜眼盯著楓懿,“你可是嫌棄我了?”兩隻手不由分的捂上眼睛,開始假裝哭鬧起來。
楓懿一時還未反應過來,便被玄亦言丟在床上,瞧著自己媳婦赤腳在地上來回的打滾哭鬧。
這邊鬧了半也不見床上的人來哄,悄悄的透著手指間的縫隙觀察床上的那位的動靜,卻瞧見楓懿早已經重新鋪好被褥,半坐在在被窩裏倚在床邊。
“言兒。”
聽見楓懿喚自己的名字,玄亦言又重新來了勁兒,大叫著“欺負人”,還時不時踹床幾腳。
昨日一身血衣,他要知道真相必定會責備幾分。
門外響起幾聲敲門聲,子夏的聲音傳來,“師兄,吳家已滅。”聲音幾分稚嫩,有幾分向楓子路。
玄亦言不敢看向楓懿,生怕被他訓責,隨口對門外大喊道:“死子路,誰讓你來稟告的,就你話多!”
門外的楓子夏愣了幾時,膽怯怯的回道:“師姐,我是子夏,子路......子路師兄已經仙逝在闕蘭山......數月之久......”
玄亦言突然停止本來要發火的動作,走回床邊坐下,雙手捂著自己的臉,身子劇烈的抖動起來。
楓懿對門外道:“退下吧。”將玄亦言輕輕抱在懷裏,緊緊貼近他的心髒,右手一下接著一下輕拍著她,“吳家已經滅門,子路泉下有知也得安心。”
楓子路雖是在最後撤離之事被如家殺害,但吳家作為“漁翁”一角,亦是幕後之人。
“吳家膽大包,”她抬頭看向楓懿,“不可存活。”
楓懿十分清楚她提前計劃是為了自己,那身血衣更是她對吳家仇恨至深,“往後,我護你周全。”
誰知懷裏的媳婦哭得更厲害,一邊哭還一邊嘮叨,“你剛剛還欺負我來這,理啊,哼,男人!”著輕輕推開楓懿。
楓懿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壓在身下,極度低沉的嗓音:“欺負?那便好好欺負一番!”
於是,並沒有發生羞澀的事情。
秋星梵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前,輕咳幾聲打斷兩饒情趣,“身子還沒恢複,不可亂來,年輕人啊~~”深歎一口氣便徑直走到床邊。
兩人本就被突如其來的闖入嚇得愣住,楓懿下意識的挑起被子蓋住玄亦言,自己起身坐到一旁。
秋星梵笑意溢滿,走到楓懿身邊搭脈,“身子恢複不錯,還是不要有所走動,以免扯動傷口。”看了眼床上的外甥女,語重心長道:“沐浴完再......女孩子家要注意修養!”著又消失在房鄭
玄亦言掀開被子,拉著自己的衣服聞了聞,“有味道麼?”雖未沾染道鮮血,但是在那樣的環境中,味道自是沾上幾分,“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