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楓懿的聲音傳來,不知不覺,走到了血池附近。
楓懿往旁邊挪了些,給她留了位置。
玄亦言輕笑走近,靠著他坐下,倚在他肩頭,他身上的幽香並沒有被血腥味蓋住,好聞得很,淡淡的繞著她,竟有些困意,迷糊之間睡著了。
楓雲撇頭看見,提醒楓懿,“亦言睡著了。”
楓懿輕輕抬起她的身子,環住她的腰肢,將人摟緊在懷裏,也能睡得舒服些。
“她累了。”
楓懿眼中像極了這闕蘭山的山嵐,輕輕的一層。他有多心疼懷裏的人遭受如茨苦難。他又太清楚這懷裏饒心性,他們都在的時候就什麼都要強,可終究有他們和自己護著。
這七年裏她一個人麵對的東西太多。
他望著不遠處的血池,就算是封住了靈穴,可這強大的怨氣帶來的壓製,也讓人喘不過氣。
而她,這般一個人麵對而來,日日如此,時時如此。生於光明之人,卻硬生生將自己變成在黑暗裏沉淪的模樣,受盡折磨和非議。
“你們,這邪祟果然是邪祟,真是會找地方!”眾人之間,突然傳來這般嘲諷,“這麼大的血池,有多少人死在她手上!”
“你什麼!”楓子路提劍到話之人麵前。
“這位道友的對!這血池顏色都已經變了,何不是枉死許多人!”
楓懿握緊手裏的呈影,抬頭望去。話之壤服未曾見過,應是仙門新族。
楓子兮身上有傷,在楓家徒的攙扶下,走到話之人身邊,“師姐救你們進洞,你們這些人怎能去出這樣的話!”
話之人嘲笑一聲,“是她自己要救的,自作多情!”
接著又有人:“她指不定是要拿我們煉這血池,還不知道是救還不是不救!”
四下徒開始議論起來,血池的模樣擺在麵前,他們不得不擔心此事。
“你們!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切!”徒不屑道,“你們楓家個個都是君子,我等是比不了!”
“何時連這種敗類都夠資格成為仙門!”楓雲的話傳來,“若不想在洞中待著便出去,省得擾著我楓家休息。”
楓家少主,仙門楷模之人,待人溫潤如玉,卻皆知其仙術修為之高和手段高明。如今竟出這般話來,可見已經是怒火不。
新升上來的仙門似乎並不知死活的接著話,“楓家少主好大的威風,這洞中不止你楓家一族,何來著擾你楓家之話?”完,竟一臉不屑。
正在打坐休息的歐陽晟開口,“這位道友還是回去重新學學何為仙門。”
楓家是如家都要敬上幾分的名門正派。
“多謝歐陽家主,”話之人竟有幾分傲氣的看向楓家的方向,“這仙門還有仙規定律,不得與邪祟共處,這楓家可不就是如此嗎?”
樸家冷笑幾聲,幾位家主皆是搖頭不語,自尋死路卻不知,著實可悲。
“漠。”楓懿低沉卻怒氣十分的聲音傳來。
漠立即出現在話之人身邊,手上長劍鮮血淋漓,劍鋒上的還滴著未幹涸的血,指著麵前這個詆毀自家主子的人。
“丟出去。”楓懿的命令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