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之抬手示意一旁的徒退後，表麵笑嘻嘻的道：“父親請。”
“聊聊你的宏偉大圖，如何吞下這一眾仙門？”
“喲，父親何時對這些殺戮感興趣了？”如初之輕挑的語氣，絲毫不像在眾家麵前溫和的模樣，道殺戮，如初之就像是點燃了什麼，格外的激動，“一如父親所見，眾家臣服，待我滅了那些異族，我如家就是這下唯一的仙門世家，受萬人敬仰。兒子做的是光宗耀祖的事兒，父親大人你為何不能理解？”
如清流聽到這些嗤笑一聲，抬起眸子看著這個“逆子”，眼中更多的是不解，“滅了玄門，留下玄亦言，借刀殺人這一手還正是令人佩服。”
看透自己的想法，如初之並不驚訝，反倒是拍掌叫好：“薑還是老的辣，父親大人果然名不虛傳，這看饒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如初之站了起來，走到如清流身邊，以俯視的態度看著他：“玄門坐仙首的位置太久了，正好皇帝想要除了這個擁有太多下人心的禍害，我何不送上一份人情？讓皇帝記著如家，也讓玄門死在楚地，正好一舉兩得。至於玄亦言，這個被楓家和玄門捧在手心裏的女人，正是一枚好的棋子。”
“還真是我的好兒子，哈哈哈......”如清流聞到如初之身上傳來的如家獨有的香料氣味，深深歎了口氣，“生靈塗炭的局麵，就是為了你所謂的大業，代價是你不能承受的！”
“代價？”如初之突然大笑起來，麵對麵的看著如清流失望的雙眸，“有了權力，什麼都有了！”
看著自己兒子眼中的權力欲望，如清流不忍的閉上雙眼。
如初之轉身走開，對一旁的如和道：“人呢？”
如和恭敬作揖行禮，道：“已經離開了燕山地界，眾家會按照計劃。”
“嗯。”如初之看了眼身後的如清流，“帶回去。”
如清流卻開口：“初之，違背理終將枉死。”看向幾步遠的兒子，眼中的失望竟是如初之久違的溫柔。
有那麼一瞬間，如初之的心顫動了一下，可又被所追求的權勢遮蔽。
“初之啊，”如清流眼中閃爍一絲的不忍和不舍，“父親從不阻礙你做什麼，隻是想你走正道......”
如初之似乎被激怒，疾走到他跟前，“正道？難道我不是正道！宣揚我如家，有何錯！”
如清流無奈的點頭，執迷不悟又能怎麼樣，“是父親的錯，不該束縛你的性。這些年，我看著你消瘦不少，往後若真的做了這仙門第一人，便多加注意身子。以柔和影之，勞你多照顧了。”
話間，如清流的身子開始慢慢的升起霧氣，不斷地增加濃度。到達一定的程度時，開始轉變成深紫色的氣暈。
如初之從未見過這般情況，下意識的拉住如清流，聲音緊張：“你怎麼了！”
隨後，如清流的身子開始熱了起來，逐漸如初之都能感受到燙手，卻沒有放開手，“父親，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