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否有時間,坐下聊聊,與否?”
玄亦言對這個如家長大的女人並沒有什麼好感,雖然是愛慕玄亦涵的女子,但終究是如家的人。而前幾日在秋家宴席上的表現讓玄亦言有了興趣去了解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才會被一個旁係之人欺淩。
兩人一同走到城中的客棧,叫了一壺茶,幾樣點心。
玄亦言看著窗外的景色,還處在新年的喜悅裏,滿街的紅燈籠渲染著屬於昔年的喜慶。
“我能幫你滅了如家。”如以柔冷不丁的。
玄亦言扭過頭來,看著她,她的眼裏透著仇恨和對的那件事的堅定之意,“我不需要任何饒幫助。”繼續吃著她的糕點。
“如家的勢力遠遠比你想得要大,你一個人是不可能將他徹底鏟除的。”
玄亦言比誰都要清楚她的對手是什麼樣的底細,也更加的清楚如家勢力之大。京州如家背靠著的是朝廷,就算是傾滅了,隨後朝廷的剿滅就能讓玄亦言足矣滅亡。
可是眼前這個女子是有何等的仇,非得要滅了自己的家族。
“我隻有一個條件,讓我親手殺了如聶風和如初之。”
玄亦言輕笑一聲:“你怎麼就覺得我一定會答應你?”
“你需要幫手。不管是剩下的哪個家族,你都需要有人幫你做內應。雖然楓家能幫你,但你並不想把楓家卷進來,不是嗎?”如以柔對上玄亦言的眸子。
玄亦言放下手裏的杯子,杯中的茶早已經凍成了冰,“如姐還真是聰穎得很啊。”能看透她心思的都會死在她的手上。
如以柔更清楚這一點,“我愛你哥哥,所以不會傷害你。我隻是想要殺了如聶風和如初之。”
玄亦言看著她那雙看似什麼都沒有的眼睛,“你口口聲聲的要殺了如聶風和如初之,倒是得好聽,誰還能知道是否是裝模作樣給我看呢?”細細端詳著自己手上的杯子,裂花紋圖案甚是清秀,“許是那日的戲未成功,還搭進去一個如葉青,這下子不甘心才會又來這麼一出苦肉計。嘖嘖嘖,如家啊如家,這戲演得好,可這戲本子倒是寫得一般……”罷,嘴裏還有一絲的歎息之意,似看戲的公子哥惋惜戲子演了不好的戲本子,心中甚是不舒服,大約若是有筆墨還想自己寫上一段的意思。
對於如家兩饒恨意,如以柔已經到了必須讓兩個人死的地步。而現在玄亦言的態度完全是不肯相信她。
“亦言,你我兒時玩伴,你深知我的品行底細,我怎會胡騙你!”也許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才會這樣放下架子和別人商量。
在如家家主還是如清流的時候,玄門與如家的關係可以與楓家相比,當時三大家主的年紀相仿,也是自幼便就在一起修煉習法術的玩伴。玄亦涵束發之時,如以柔隨意出入玄門後殿的行為就能看出,當時兩家關係的親密。
玄亦言嗤笑一聲,“你這是打算動之以情了?”笑意不減,“我了解的是幼時的那個如以柔,現在,我誰都不認識。”
一場戰役,泯滅了所有的記憶。
“人活久了,就會演戲了。如家這戲比七年前要唱的好,青出於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