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亦言手裏未吃完的梨子瞬間化為灰燼。這個絕美的女人邪魅嗤笑一聲,“吳堯也啊吳堯也,你還不清楚如今這些家族的想法嗎,若是真得能合力,還能讓你吳堯也一個人過來?還會讓你二弟一人去支持鄭家嗎?”
大驚失色的吳堯也沒想到玄亦言如此清楚現在各家的狀況。她的很對,各家都不願意趟這趟渾水,都看不起玄亦言的實力,但是又在害怕著找上門來。
吳家親眼見過鄭家滅亡的場麵,不願坐以待斃,便主動出擊。如今如家不願插手這件事,是因為如家想要借她的手殺了眾家,好給如家掃清障礙,坐穩這仙門第一世家的位置。
“吳家現在就是孤立無援的處境,你要比我清楚。鄭家一戰你也清楚,秋家不願與你吳家一同去,想必就是退出了這場戰爭。再者,這秋家是我母親本家,再如何,我也是不會傷害的。”玄亦言玉手輕托額頭,閉眼憩,夜裏沒休息好的確是傷神,“如家與朝廷有所關係,若想和你吳家聯手,你吳家也隻能是擋箭牌,更何況,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和你吳家有所幹係。眾家之中,楓家隱世,鄭家已滅,秋家存疑,唯獨你廬州吳家最有實力和如家相爭,你覺得他權勢為上的如家會讓你吳家活下去嗎?”
吳堯也思慮玄亦言的話,雖是從敵人嘴裏出來的,但是句句如實。若是七年前,眾家再如何,隻要有楓家這名望盛族在,什麼事都能合力而為之。但是,如今眾家各懷鬼心,不可能再有所聚合,哪怕現在麵臨著滅族的危險,也隻是各自為營。
七年前得罪楓家,無疑是將自己拉入了深淵。
吳堯也看著眼前這個放鬆至極的人,一個女人如何能知曉眾家這些秘事,甚至掌握了各家的走向。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麵對所有都這樣的輕鬆,他甚至在懷疑自己是不是一直活在她的監視之下,細思極恐。
鬼魅是深夜裏的幽靈,生由人心,迷惑人心。
“你看得如此清楚,那吳某倒有事想要請教。”吳堯也眼睛裏散發著警惕感,自的優越感絕對不允許他低頭,“聽聞你與楓懿定了終生,當年之事楓家借地眾家商量滅你玄門之事。吳某還真的不信玄姑娘能對楓家下手。”
漠加重了幾分手上的力氣,吳堯也咬著牙關,露出幾分艱難的表情。
這樣的話無疑是在挑釁者玄亦言的底線,她緩緩睜開眼睛,“少家主覺得我連眾家的底細都知曉得一清二楚,還會不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抬頭看著遠方的魚肚白慢慢的占據了整個的空。
黎明來臨,終將是光明普照大地。
玄亦言起身,黑色長袍飛揚,遮住了透射過來的光芒,“少家主是聰明人,自是能理解我的意思。亮了,放這些村民回去吧,折騰一夜了,吳少家主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玄亦言走出了院子,撤走了覆蓋在村民群上的靈氣。黑衣白發的模樣打破了這些村民心中救世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