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著,自己起來,拿起絲布擦著玄亦言的頭發,指著屏風,“我不看。”
酒醉了還這般的守禮儀,玄亦言問:“那,你可以嗎?”
楓懿點點頭,玄亦言將他的衣服放在近處,便繞到屏風後麵換衣服。出來時,楓懿已經坐在床邊,等著她。
“睡吧,夜深了。”玄亦言將被子掀開,示意他進去。
楓懿卻眨巴著大眼睛,“陪我,怕。”
一個大男人害怕什麼,分明是借口!玄亦言嚴厲起來,“趕緊睡覺,折騰太久了。”
楓懿還是不肯到床上去,這次還拉著她的手,表情裏都是可憐的模樣,“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又不要我了......”著著聲音顫抖起來,仿佛要哭的模樣。
“好了好了,陪你。”這才進了被窩。
將玄亦言緊緊地抱在懷裏,從上到下輕撫著她的長發,“真好......”
“好什麼?”沒有回應,抬頭一看,早已經睡了過去,“累壞了吧。”再次輕吻著他的唇,鑽進他的懷裏安靜的睡去。
久違的香氣縈繞著她的夢,沁入心田,叫人舍不得放開。
夜裏,平靜的玄門廢墟之上,溫柔的氣息緩緩的縈繞著這片寂靜的土地。這夜慢慢的,輕輕地,所有的東西都變得讓人溫暖。偏院的台階上,洵和漠倚在牆邊,瞧著上的星空。屋裏傳來的檀香,安神而安心。
“漠,楓公子和主子要是在一塊該多好。”
漠歎了一口氣,“會的。”
洵看了內殿的方向,又低下頭,:“主子多少日子沒有這樣睡的安穩了。”
漠靜靜的看著星空,什麼也沒有。他雖不如洵這般在玄亦言的身邊那樣久,但是每次有任務都是他在身邊跟著。
有次,路過一個買楊梅酒的地方,她竟是停留了許久。後來才知道,楓懿最愛楊梅,楓家不許喝酒,卻不禁玄門的酒,她便將楊梅釀成酒,不醉人,也能嚐到楊梅的味道。
七年,她沒能恨他,隻是在不斷的折磨自己。
漠依舊是看著空,毫無生氣的眸子,映出了整片星空的美。
洵突然嗅到焚香的味道,但是與房中的檀香實在太像,也就沒有多想。
漠卻:“這香的味道不對,像是祭祀的香。”
“難道是有人,祭祀?”
內殿的玄亦言也聞到了這種劣質的檀香味道,實實在在的給熏醒了。檀香味道本來就是很淡,但是對於邪祟鬼魅而言,檀香是他們接受供奉的一種方式,自然是十分敏感的。雖凶屍不需要這些個供奉,但是對這種味道也是很熟悉。
玄亦言突然意識到有可能是山下那戶農民出了事,又不忍心吵醒了熟睡的楓懿,便喚來洵。
洵看見兩人相擁而眠的模樣,趕緊背過頭去,聲道:“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