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好好活下去,以後要為我玄門報仇。”少年臉上的鮮血還未掩飾住屬於他的稚氣,明亮眸子裏的淚滴在玄亦言的手上,“你我,如今我要守護玄門了。”
“亦塵!玄亦塵!你給......你......給我回來!”
玄亦塵再次禦劍離開,沒有回頭顧及玄亦言的勸阻,依舊是滿臉笑容,稚氣十足卻又堅韌無比。就這麼,消失在玄亦言的眼裏。
“主子,人帶回來了。”洵安靜的站在玄亦言身後,不敢打擾。
從回憶裏走出來的玄亦言眼角還有幾滴淚水,“嗯。”手裏的黑氣還在慢慢的縈繞飛舞,“去看看人。”
洵帶著玄亦言來到了山洞中,鄭靖恬被五花大綁在石柱上,四周都是凶屍。一旁是玄亦言來到隴川之地之後操縱的無名死屍,另一邊則是方才在陣中被殺的鄭家活屍。
鄭靖恬見著黑衣女子來了,“你到底是誰!”
玄亦言並沒有回答她,而是靜靜的坐在一旁的石樁子上,這裏便就是她每晚煉屍的地方。凶屍見她來了,皆低頭不敢直視。
鄭靖恬又一次發問,洵上前捏住她的脖子,鄭靖恬憋紅了臉,不出話。
“鄭二姐還真是死到臨頭嘴也不歇著。”與當年及其相似的話,這般的令人覺得諷刺。
“你究竟是誰!”
玄亦言示意洵放開她,洵解開她的繩子,“鄭二姐,貴人多忘事啊。”
被放下來的鄭靖恬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白發之人,“你真的還活著!”
“是讓鄭二姐失望了,我還活著。但是,你,就不一定了。”罷,手上升起了靈氣,將她困在石柱之上。一支黑色靈箭刺穿她的心髒,怨氣隨後侵蝕了她的身體,受盡折磨......
洵跟著玄亦言出來,“主子,為何留著她?”
“不急,就這麼讓她死了,何以安慰亦塵亡魂?”
“那,鄭家何時傾滅?我怕,再等下去,其他家族會派人來支援,到時候......”
“人未到齊,不急。”玄亦言抬手便是兩封書信,消失在遠處。
如家既然是瞧不起我這些個動靜,那便把它留在最後吧,這吳家和秋家也該要是有所活動了,要不然這鄭家可就是要完了啊,那就不好玩了。
廬州吳家,夜裏徒門前站崗,一團黑氣迅速的飛來。幾人拔劍根本攔不住,黑氣直奔吳家宗主的房間。
吳新仁被這突然襲來的黑氣驚醒,揮手攔下,便形成一封信:
不日,將屠盡鄭家之人,無辜之人不傷任一;若有參與鄭家管其閑事者,一眾焚盡,永世不得超生。
吳新仁的臉色瞬間煞白,管家從外頭進來,“家主,您沒事吧?”
吳新仁擺擺頭,指著眼前書房的方向,“去,快去把前幾日鄭君召給我的信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