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清楚?”鄭君召一直以為是身體原因,從未想過其他的事。
“鬼祟侵體,伯父自是要比我精通。”秋星梵自知不能多問這些個仙家的醜事,便作揖離開。
鄭君召才想明白,夫人是被驚嚇的後遺症,而自己兒子則是被那邪祟迷了心智,傷了心神。這等操縱邪祟之事,仙家本可以祛除,但是多半會傷及被附體之饒身子,甚至會丟到性命。而如今附在它兒子身上的慈邪祟怨氣連他都察覺不到,必是多年的養成的極陰之物。他不能冒這個險,決不能拿自己兒子的命開玩笑。
要想將這個邪祟引出體內,若不是能操縱著邪祟,就是隻能是一個方法,將它引入另一個人身上,而那個人必須是能夠承受邪祟的仙家高等修仙者,否則鎮壓不住邪祟,一切就白費。
他突然想到一個人,立即喚來徒:“快!快去把楓懿給我找來!”
城中酒樓,一身白色暗紋文理斜襟服的玄亦言坐在靠窗的位置,輕瑉杯中茶水,窗下是城中主道。不一會,秋星梵在二的帶引下來到玄亦言的桌前。
“姑娘,您找的饒給您請來了。”
玄亦言一頭墨發,頭紗遮住臉的大半。眼前的人正是時候把她架在肩膀上逛遍洞庭雲夢之地的舅舅。她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也知道,當年滅門,秋星梵極力阻止秋家參與,卻被消了靈力,除去了祖籍。如今是一個仙遊各地的救世大夫,倒也不錯。
“姑娘?”秋星梵見她一直不話,以為有什麼難言之隱,“您找我有何事,若此處不方便,我們可以換個地方。”
玄亦言回過神,“失禮,不知先生可懂得聚魂之術。”
聚魂,將散落的魂魄均和一起,重新現世,這是秋家的秘術也是禁術。但是,每任家主都會研習,以作傳常
秋星梵曾經是秋家的少家主,從便習得此法術。但聽到此話,還是微微一顫,立即恢複了溫和的模樣,“姑娘怕是找錯了人,在下隻是個江湖郎中,這等仙家之術,怕是要找道人。”完便起身離開。
若是有用,當年怎會連阿姐一家的殘魂都找不著。
玄亦言在七年間不隻一次見到秋星梵在玄門廢墟啟用秘術,招魂聚魂,可是終究沒有成功。隻有她知道,自己家人所有的殘魂都被她養在玄門暗室裏。
“先生,你一生救人,這次不如我來給你把脈如何?”
秋星梵的心裏總是無數次的原諒眼前這個人,若是別人了這句話,生氣是必然的,而現在卻又坐回了原位。
玄亦言搭上他的脈。這個女子的手格外的涼,幾乎沒有什麼溫度。他緩緩的閉上眼睛,一縷暖流順著他的主脈沁進整個身體。
猛地睜開眼,“姑娘,你這是!”
“秋大夫,看不出來麼,我在給你把脈啊。”
秋星梵這些年不斷的使用秘術,身體本就是不斷的在損傷,還被消了靈體,更是承受不住,她隻能用這種方法來替他補上。雖自己是這般絕陰之人,好在她還存有些許玄門的仙家靈氣,便全渡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