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種事情,我也不方便幹涉,得由她自己做決定。”
“即便你想幹涉,以她的高傲性子,恐怕也不會讓你插手,別忘了,你和她雖然存在血緣關係,是如假包換的父女,可是你連一天父親的責任都沒履行過……”
葉天極為毒舌的一番話,還沒說完,就被柳輕狂打斷。
柳輕狂哭喪著臉,惡狠狠的道:“邪神,打人不打臉,你丫的別揭我的短呀。我當年也是迫不得已啊。”
對於夏翠芝和柳輕狂當年的事,葉天非常好奇,雖然隱約猜出了一個大概,但具體的細節,卻是一無所知,隻有從當事人口中,才能得到確切的真相,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趁此機會,向柳輕狂刨根問底,了解一下當年的真相,以便打消自己心頭的疑惑。
想到這兒,葉天毫不掩飾的將自己的想法,向柳輕狂問了出來,頓了頓,又道:“當然了,你要是不想說,也沒關係,我不怪你,你要是把這件事告訴我,我一定為你保密,絕不對其他人講。”
柳輕狂和葉天早就是莫逆之交,關係非同一般,再加上葉天此刻振振有詞的保證,以及他這些年來,也被當年的事憋得極為痛苦,在這三個因素的作用下,柳輕狂沒有半點隱瞞的將自己和夏翠芝的露水情緣,在二十多年後的今日,向葉天和盤托出……
按照柳輕狂的說法,三十多年前,那時候年少氣盛的他,跟著父親離開江城,前往京城拜訪夏家。
於是,就在夏家的後花園,見到了當時還待字閨中的夏翠芝,再之後,兩人雙雙墜入愛河。
相愛十年,卻得不到雙方家族的祝福,這讓身為當事者的兩人,非常痛苦。
京城夏家和江城柳家,根本不在同一個層次,以柳家的資格,根本高攀不上夏家那樣的豪門。
十年後,經受不住相思之苦的兩人,私奔逃離各自的家族。
夏家對外宣布,將夏翠芝驅逐出家族,永世不得回歸夏家。
再之後,夏翠芝懷孕。
而就在夏翠芝入院生孩時,柳輕狂被家族的人,強行抓走,回到家族與千麵的生母結婚。
從那之後起,由於心中有愧,柳輕狂根本不敢麵對夏翠芝母女,也是就選擇了逃避……
聽完柳輕狂的講述後,葉天有些同情的感慨道:“唉,你這段愛情故事,雖然很狗血,但卻很真實,很能打動人心。”
柳輕狂捂著臉,蹲在地上,半晌後才如釋重負般長出一口氣,坦然道:“這件事,除了雙方家族和當事人外,就隻有你知道。
我把這個秘密說出來,心裏總算是好受了一些。
人世間最痛苦最無奈的事,莫過於此。
愛不得,求不得,有緣無分,隻能抱憾終生。
千麵的母親,也知道我和夏翠芝的感情,但她卻一點也不介意,表現得極為通融大度,她越是這樣,越是讓我不忍心離開她。
我在她和夏翠芝之間,搖擺不定,始終下不了決心,即便在她去世後,我也依舊無法鼓足勇氣,與夏翠芝重歸於好。”
葉天陷入沉默,一言不發,隻是安靜的聽著柳輕狂對往事的回憶。
深吸幾口氣後,柳輕狂又補充道:“在感情的世界裏,當年的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窩囊廢,懦弱膽怯,畏首畏尾。
越是不想傷害她們,卻反而將她們害得遍體鱗傷。
你要吸取我的教訓啊。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隻要認定了,就直觀放手去幹,別計較後果。”
葉天無聲的笑了笑,依舊不言不語。
十幾分鍾的沉默後,葉天這才再次開口問,“你說夏翠芝出身於京城夏家,莫非是五大國柱家族中的夏家?”
柳輕狂艱難的站起身,點頭道:“對,也隻有那樣的家族,才是柳家高攀不起的。”
葉天煥然大悟的點了下頭,話鋒一轉,又向柳輕狂問起夏翠芝對夏清柳的惡劣態度,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聽到葉天問起這話,柳輕狂再次麵露痛苦之色。
“我也就是隨口一問,沒強迫你必須回答我。”見到柳輕狂的神態,葉天趕緊解釋道。
柳輕狂緩緩搖頭,長歎道:“沒關係,這些秘密憋在我心裏,好多年了,能在今天對你傾訴,這對我而言,何嚐不是一種解脫?
事情其實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