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仁誌醫院vip病房裏,一白衣少年倚靠在沙發上淺眠著,往昔飽滿紅潤清秀的小臉,因疲勞過度憔悴不堪。
許是聽慣了心電監護規律平穩的嘟嘟聲,淺眠的少年露出欣慰的笑,還翻了個身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睡姿繼續睡。
“咦!人呢?好安靜哦?”
病房的門打開,從外探進一顆鬼精的腦袋,正拿他那雙不安分的雙眼四處打量著屋裏的情況。
“哎呦!你個有暴力傾向的野蠻人,我的屁股啊!”
來人被一腳踢倒在地,其樣子滑稽又搞笑,高聲叫嚷蹬著腿想要起來。
“鬼吼鬼叫的,要不是看在教官的麵子上,老子早一腳讓你去見閻王了。起開,別擋老子道。”
黑煞在大步跨進,臨了還不忘在溫年初小腹上雪上加霜一腳。
“小點聲,別吵醒了我的小嬸子。”
冷小寶路過躺在地上的溫年初,沒打算要幫忙扶一把的意思,隻牽著慕容童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呦!口改得倒挺快的,還真把他當一家人了。”
黑煞不屑的瞥了眼沙發上的人,嘴雖毒辣,可勾起的嘴角卻是認同了冷小寶的話。
“呃!你們來啦。”
聽到聲響的楚飛揉著眼坐起,見屋子裏一下擠滿了人,有些不習慣的愣住。
“呃!有來看你男人,也有是來跟你道別的。”
黑煞開門見山道。
“道別?誰啊?”
反應遲鈍的楚飛仰著腦袋一臉的疑問。
“還能有誰,那個光頭和尚唄。”
黑煞用眼擠對著走在最後頭的道一。
“你要走了?”
楚飛起身。
“嗯!本想等冷先生醒了再走,可事出突然不得不趕回去。”
道一走近,望了眼昏迷不醒的冷殘影,唉歎著。原以為前世兩人已經夠苦的了,不成想,這世的命運還要苛刻。
自從一個月前,冷殘影救了楚飛後,就一直暈迷到現在也不見好轉。若他再不醒來,怕是永遠也醒不過來。
“你會再回來嗎?”
“自然,他還欠我一樣東西沒還,你說他能逃得遠嗎?”
艾倫代道一回答了楚飛的話,似有深意的盯著道一那張出塵的臉。
“是嗎?還沒還清嗎?看來又是一段新旅程,道一,此行想來定是精彩絕倫。提前祝你,哦不,是祝你兩旅途愉快!”
楚飛說著隻有三人能聽懂的暗語,許久不見笑容的臉上多了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隻可惜躺在病床上的人未能欣賞到這份難能可貴的美景。
“楚飛,我聽白律師說,下個月你要和冷總結婚?可他還沒醒,這婚怎麼結?”
溫年初從地上一躍而起,對楚飛的決定心存擔憂。
“白木兮,丫的這家夥嘴倒是挺碎,上兩天老子還碰到他,他竟對我隻字不提。倒跟你個外人什麼話都能聊哦!還聊的挺嗨,怎麼,你丫的莫不是瞧上那個小白臉了吧?”
黑煞一股酸勁冒上來,狠瞪著一臉無辜的溫年初嚷嚷著。
“白律師說的沒錯,你就是個有頭無腦的野蠻人,我和白律師的事憑什麼要告訴你?哼!”
溫年初高傲的揚起頭哼哼著。
“嗨!老子這暴脾氣,那小白臉說什麼你丫的都信啊!姓白的是吧,竟在老子背後說老子的壞話,看來是皮癢欠教訓了。楚飛,我先走了,你跟躺床上的活死人說下,說我來看過他了。”
黑煞說完,便一陣風似的沒了蹤影。
“嗨!不行,我得跟過去看看,不然白律師會死無全屍的。”
沒等屋裏人反應過來,溫年初也似一陣風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這什麼情況?”
“別管他們了,我們來是來商量婚禮的事的。”
慕容童扳過滿臉問號的冷小寶,把人按在沙發上。
“也是,管他們做什麼,對了,小嬸子,你的家人他們知道這事嗎?”
冷小寶扭頭問著楚飛。
“知道。”
“他們不反對嗎?尤其是…”
“我媽同意了。”
楚飛露齒苦笑著,自打那次車禍後,他媽媽沒來看過冷殘影,也沒再攔著他來照顧冷殘影,算是默許了他和冷殘影的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