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跟著我讀: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阿瑤認真道:“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愛你——絕不學癡情的鳥兒,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
“我如果愛你——絕不學癡情的鳥兒,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
阿瑤的眼神閃爍,似乎悟到了什麼,原本的她跟隨在夜星辰身旁,總覺得自己上位的有點不明不白,但是這一刻,她似乎有點明白了當初夜星辰對他和阿修強調的事情。
“你們必須不斷強大,如果你們對我沒有價值了,那我就拋棄你們。”
這句話無情麼?
無情!
但是仔細想一想,這又何嚐不是一種另類的督促,另類的鞭策和愛意呢?
夜星辰似乎察覺到了阿瑤眼中的光芒,繼續教導道:“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來清涼的慰藉;也不止像險峰,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這些都還不夠!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阿瑤艱難道:“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來清涼的慰藉;也不止像險峰,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這些都還不夠!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她已經在盡力想要理解小詩中的意思了,但是有些真正的含義,尤其是兩個人的共同性,她總歸是還沒有找到。
“夜少,為什麼?我要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那樣豈不是很糟糕麼?”
夜星辰看著一臉糾結的阿瑤,揉了揉對方一泄如瀑的秀發,淡淡笑道,“別著急,我會等著你的,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這句話的。”
夜星辰壞笑道:“好了,剩下的可以慢慢學,現在,是不是要幹一點我們兩個都喜歡幹的事情了?”
阿瑤紅著臉道,裝作不知道夜星辰的意思:“什麼啊?我聽不懂你的意思啊夜少。”
“啪”的一聲,夜星辰直接一巴掌打在某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啊?既然你裝聾作啞,那這次的遊戲就換個新花樣新姿勢吧!”
阿瑤驚了,“啊?還有新姿勢?!你輕點~`”
夜星辰大手一勾,一首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野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
就讓阿瑤整個人欲罷不能了,隨後夜星辰又換了個新姿勢,又是一首好詩: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千金散盡還複來,一首曲觴流水,曲通幽徑,打完收工!
是日天明。
“大白猿,稍後一段時間,可能會有一批華焰部落的人路過堂庭山,到時候好好與零號溝通,盡量給他們最大的便宜,同時,也要注意自己族人的安全,免得誤傷,大水衝了龍王廟就傷了和氣,明白麼?”
大白猿點了點頭,說實話以他靈虛期的實力,華焰部落根本傷害不到他,不過有一點夜星辰說的沒錯,確實是得約束教導一下自己的族人,免得恩人中間不好做。
夜星辰攙扶著阿瑤,好奇問道:“還能走麼?要不,在這裏休息一天再走,反正大白他們也養得起我們?!”
阿瑤驚恐的搖了搖頭,她是一秒鍾都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了,這是一個給她留下了噩夢的敵方。
阿瑤心想,如果趕路了,說不定夜星辰能放自己一馬,至少策馬奔騰的時候,別那麼激烈就好,會壞掉的。
夜星辰大手一揮,從懸崖峭壁之上攀援而下,與此同時,阿瑤緊緊抓住大白猿脊背上的長毛安然落地。
“再見,大白!”夜星辰遙遙揮手。
大白猿同樣隨之舉起厚大的手掌,遙遙告別。
似乎察覺到阿瑤有點生氣,夜星辰探頭探腦道:“怎麼了,看起來無精打采的樣子?”
阿瑤心中歎息,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被開墾的時候感覺有點不過癮,第二次經受浸潤的時候就感覺旗鼓相當了,再往後,就是膽戰心驚身心俱疲我不想玩了啊啊啊我要被玩壞了......
“阿瑤現在不想和你說話並且想向你扔出一團泥巴。”阿瑤傲嬌道,露出那種哄不好的小女兒姿態。
夜星辰咳嗽了兩聲,“咳咳,好了好了,大不了下次把主動權讓給你啊!”
阿瑤瞬間眼睛一亮,這樣一來,下一次是不是隨便自己玩了。
隨後阿瑤瞬間發覺自己上當了,這特麼到時候主動權真的會在自己的手裏麼?我信你個鬼啊,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麵對夜星辰和阿瑤的打情罵俏,阿修麵無表情的在前方帶路,那種表情就像是在說: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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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雷雨,塵餘尚存!
“如果給你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你是否願放棄
過去的一切自卑、懦弱?為了那件想做的事,生命都可以不要? ”這名氣丐在塵餘施舍給了他100元的乞討費後,波瀾不驚的道。
過於平凡普通的塵餘忽然停住匆忙的腳步,人來人往,瓢潑大雨淒急的墜落,可,似誰也沒有察覺這兩個奇怪的陌生人的奇怪的對話,每個人都匆匆忙忙,急著回家或趕場。
塵餘喉嚨梗住了,他特別想說那句令他沮喪的話,”回不去了!”。
可他說不出口,不明緣由。
最後,他把唯一的雨傘塞到老乞丐冰涼蒼老的手裏,他對老乞丐說,“”風大雨大,您早點收工回家吧!” 老丐的麵容明明遮這在破爛的長袍下,卻難探真容,似有水霧遮掩,老乞丐忽的歎息,“”風大雨大,天涯無家,為了回去,為了改過,是不是連命都可以不要?!”
塵餘走了,走得急,這臭老頭兒的話讓他心煩,壓抑。
他怕再不走,就會心中憋悶而死!
風雨中,塵餘走得越來越快。
緩先、疾步、狂奔。
路上的行人此時竟然紛紛給他讓路。
畢竟大雨天的路,誰也不想找不痛快,給自身濺泥水。
他狂奔在雨中,似一隻在雨中撒歡兒的瘋狗。
燈光驟亮,是塵餘打開了陽台的天燈。
洗好熱水澡的塵餘習慣性地走向陽台,眺望東方的一座學校,那是蘭考縣第一高級中學。高三時曾在那裏不算好,也不算差的刻苦學孔調皮搗蛋,聽蘭考電視台的主持說哪裏就要翻修了。教學樓前的荷花池,國旗台都要拆除裝修,整個學校將會大變樣。
一切不如故!
他塵餘是這次拆修的主要操刀手!
他喝了一口熱白開,覺得血液身心都暖和了好多。遠方的國旗風雨中飄飛,池中的荷葉搖動著,昏幕的燈光伴著殘景。
塵餘棒著熱白開,“走了,連你也要離開我了,明明知道過不去了!心中還是念念不忘啊。這座學校陪伴了我多少年?現在要徹底翻修了,就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老朋友就要永遠的離開。也罷,作為老朋友,你的最後一路,還是我得送你一程啊。”
塵餘回憶起高中的點點滴滴,朋友、師長、兄弟。
那個願意給自己一次怪誕的選擇的兄長,以及那一大群洋溢著青春的女孩的清揚笑聲!
如今他就要親手葬送這個僅存著他最後的記憶的母校了,心中總覺得缺失了什麼,卻總也想不起來。
塵餘大學期間就讀於三峽大學科技學院,屬於水利水工程專業。
也不知道時間為什麼走的那麼快,大學四年渾渾噩噩地就過了,沒留下什麼值得回憶的。
也幸好平時學習還過得去,畢業後去了國外貧困的非洲給當地的非洲人發展水利行業,修築一些水利工程,積攢了較為深厚的行業知識能力。
三年後,塵餘回到河南省開封市的老家,適逢蘭考縣新一輪經濟發展的熱潮,算是為數不的“海歸”人士,憑借著國外積攢下的行業能力。
回到老家的塵餘,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倒是吃香,連續接了幾個全國有名的改造工程,其中“焦裕祿陵園紀念館的創新保留”尤為著名。在那之後, 大大小小 的工 活兒紛至遝來 ,他混得更加風生水起。
隻有他自己清楚,外表光鮮亮麗的他,實則曾經有一次大遺憾,直至如今仍在痛恨那時懦弱的自己。
家父家母皆於八十高齡歸塵入土,算是奉養天際。
壽終正寢臨終前,家母含淚斥責他,讓他找個媳婦留後,他終是不依!!
三日後,父親隨母親魂歸天兮,他安逸的躺在田莊村大柳樹下的老藤椅上,深深望了塵餘一大眼,似放心了吧。然後沉睡不起,母親就葬在柳樹旁,塵餘跪倒在地,磕了三個響頭,哭泣半日不起…………
一別經年嘍!如今他五十有五,無妻無子,自己終究是沒有再尋找一個女子成家立業,因為那一份揮之不去的情感,是回憶的縮影,也是不可彌補的抱憾。
風雨交雜,啪啪的水聲傳來,塵餘抬頭看雨,心想:明天早上就是動工拆修蘭考一高的時候了。
他摸出左口袋裏的手機,想確認一些施工方案的信息。他已經是一個成熟到爛掉的男人了,做事穩重有方。
天空驚雷掠過,枝行閃電抽踏虛空,塵餘的手指顫抖。
他摸出了一張紙票,正是送給老乞丐的那張,無聊的他在上麵毛爺爺處添了一個紅領巾,絕不會錯!!!
手機的信息提示音響起,是一首匆匆那年,這首信息提示音匆匆那年還是他托好基友兼黑客大佬幫的一個小忙。
備注名字是老乞丐,信息內容讓塵餘如當頭棒喝!!!
內容是:今晚淩晨兩點半,拿著這張錢,跳樓自殺,這樣你就可以回到過去,完成那件你覺得抱憾終生的事。
那件事,你敢拿命開賭麼?
賭注是你一生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