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吾輩殺人一千年(1 / 2)

城主府內,一片寂靜。

“萬餘狼騎,怎麼可能踏破我們臥龍城,簡直癡心妄想。”收到軍報的餘俸狠狠一甩手,也不知道是真的無畏,還是給自己增添幾分信心,“等到大軍來援,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今日的周陵,空無一人。”張煥死死地把腦袋埋起來,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欲哭無淚,餘俸無言。

地間的靈氣驟然如虎狼一般暴虐,殺機如劍。

“遭了,快跑!”,何煮酒的話音未落,整座城主府的議事堂已經被斬成兩段,其中數道劍影湧動,餘千刹那間被碎成血塊。

“兒子!”餘俸紅了眼,可他的劍依然抵不住地獄一般肅殺的議事堂,全身上下已經被劃破偏體鱗傷。

最慘的莫過於張煥,正好坐在那道主劍劃過的光影之上,徑直被一分為二。

唯一能夠抵抗一二的隻有何煮酒的酒壺,他撒豆成兵,十八滴酒珠宛若充斥著靈氣,那些劍光紛紛躲避開來,給何煮酒的身周讓出幾寸空地。

“有意思,竟然有個理解了道的人。”一個披著羊裘的老者從城主府的斷壁殘垣中走出,他放下了手中的馬刀,那些劍影原來是刀光。

黢黑瘦高的老人隨手一丟,竟是那何毅的腦袋,“若非是此人率軍屠了老朽所藏匿的部落,還妄想把我等留下日後充當戰俘,老朽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地躲開周陵那些人的眼線,潛入這臥龍城中,怎麼,老朽今日敞開靈力,怎麼不見周陵中人前來阻殺?”

“前輩這話就沒意思了,若不是您早就得知今日周陵無人,你怎麼敢這般肆意妄為。”何煮酒臉色蒼白,再一瞧,那地上的餘俸也僅僅是在生死之間,滿眼懊悔。“晚輩們自然是不敵您這等修道高人,可這般嘲笑我大周無人,實屬可笑。”

“你這晚輩倒也是有點意思。”那老者從餘俸的臉上踩過,何煮酒分明聽到了咯吱一聲,堂堂周陵管事便這麼斷了氣。

那老者隨便找了把還算完整的椅子,往上麵一座,盤起腿來,似乎是陷入了冥想。

“前輩入道多久。”何煮酒仿佛與一位老友前輩交談一般,神色平靜,“我剛剛凝結出了十八滴酒,便已經力竭,前輩這一刀屬實驚豔。”

“你的修為太差了,連八品都還沒有,凝出這麼多道便已經是極限,一滴酒便是一顆道種,你若能修至九品,入道不過是時間問題,老朽就不一樣,我從九品至入道整整花了三十年,老朽額拿多今年一百零一歲,百歲方才入道。”

額那多話音未落,神色一變,一把劍從自己側身貼身而過,“好險!輩,竟然還有人偷襲!”

“這才是偷襲!”失去平衡的額拿多來不及閃避,一道人字劍光便從身體穿過。

“好硬的身體。”長安砸了咂舌,僅僅是血滴便能夠貫穿那七品強者的身體,而如今用了劍,依然無法將這老頭兒的身體斬開。

“修道者的身體與爾等差地別,有靈氣護體,就算我站在這裏讓你砍,你也甭想傷老夫。”額拿多看了看自己被斬斷的羊裘,甚是不滿,“若非方才那一刀近乎用光了老朽所有的靈氣,老朽現在就斬了你二人。”

即便是長安,回想起剛剛那一刀也是頭皮發麻,在城牆上突然聽見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城主府竟然被斬的粉碎,城主府百餘人竟然隻活下何煮酒一人,這就是蘊滿靈氣的一刀,這就是傳中的仙人,不是沒法打,而是根本不敢打。

“不對,你子有古怪!”額拿多突然感覺體內靈氣翻湧,靈鼎內靈氣鼎沸,快要破鼎而出,這可是修道者最危機的爆體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