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平十三年,大秦帝國八百年江山走入末路,大秦皇帝無道,以致下群雄並起,但秦之八百年基業,使這秦國江山勉強維持著和平。建平二十年,秦帝駕崩,幼子即位。建平二十一年,鎮北大都督起兵,以代伐紂為名,悍然領兵洛陽,下亂世之局,驟然爆發。
群雄逐鹿中原,下風雨飄搖,亂世如洪流,有始無終,下二十六州頻頻易主,大秦皇帝亦是連年流落在外。春夏秋冬來而複始,這下也逐漸平靜,鎮北大都督占下之中華州,戰略要地江州,糧產重鎮襄州,往東接壤茫茫大海,向北有虎門關,向西有瀚穀關,向南有常江險,稱霸全國,風光無限,近幾年連續吞並嵐州,青州,越州,關州,薊州,山州等,下二十六州重鎮已被收編十六州,大有稱帝之勢,雄霸之心。
建平六十七年,年近六旬的鎮北大都督楚掖舉百萬雄兵揮師北進,聲勢之浩大,世人矚目。曹勝,井鈺,幕和三方勢力共同舉兵五十萬聯手抗楚。大雪紛飛,寒風刺骨,雙方兵馬隔凰河對峙,數次戰爭,楚掖以壓倒性優勢潰敵,渡凰河北進,兵壓岩關,岩關居山群之口,進可俯衝敵寇,退可進山避敵,乃險之地,易守難攻。楚掖數次猛攻皆是損失慘重,隻得分調兵力,斷其糧道,逼其出戰。寒風由南至北,楚掖百萬雄兵正值風口,苦不堪言,卻是不知凰河已被開鑿引道,圍城第七日時,無數將士一如往常,楚掖因病回京留陵川領軍,過凰河之時發現水量變淺,如初夢大醒,立刻令人調轉回頭,但為時已晚,百萬雄兵像下餃子一般,在水中大喊救命,楚掖百萬雄兵折兵過半,狼狽回京,後稱水淹岩城,也是下四分的開始。
岩城戰役,楚掖大病,實力不再,連丟四州,再無力北伐。而後連年抑鬱,於建平七十年,病逝洛陽,其長子楚雄即位,占十二州稱帝,以楚為國號,建華夏帝國,追封楚掖為華太祖,改國運為昌平,以調養生息為主,不再四處征戰。
曹勝之子曹鶴,井鈺,幕和先後稱帝,四國之勢已然形成,各國數十年休養生息,四國無戰事,和平相處。直至昌平三十年,不惑之年的楚雄一統下之雄心漸顯,數十年調養生息,屯糧養兵,隻為今朝亮劍。
一昭聖旨通報全國,時隔四十年之久,楚雄效仿先帝,舉百萬雄兵二次北伐。聖旨發於洛陽,下已然皆知,三國慌忙調兵抵抗,風平浪靜刹那間被打破。昌平三十五年,楚雄大敗,百萬大兵再折凰河,但好在及時退兵,未失一城一池。
皇上還在回洛陽的路上,而洛陽城中的東宮裏,太傅滿臉諂媚的對著太子道:“太子殿下,皇上大敗而歸,勢必心有不甘,再次北伐是早晚之事,這次刺殺失敗,我們下次還有機會。”
太子一聽暴跳如雷,指著太傅罵道:“機會?我們刺殺子失敗,你以為父皇能容我們嗎?”若不是皇帝近來愈加倚重二皇子和五皇子,對自己這個東宮太子若有若無,他怎會行刺殺父皇呢。太子癱坐在地上,滿臉悔恨,暗自猜想已是時日無多。
“太子殿下,您放心,這次找的都是江湖殺手,沒有人知道是我們幹的,從找人到殺人,我們的人沒有露過一次麵。”
太子兩眼一亮,有些意外的問道:“當真?太傅你不要騙我?”而後又重新低下腦袋,毫無鬥誌的道:“父皇乃是何人,但凡有消息指向東宮,我都活不長了。”
“太子殿下,您大可放心,這次刺殺沒有活口留下,我還有後手安排,保證您無憂,他日皇上回到洛陽,您隻需一切照常就好。”
“真的?太傅可莫要騙我啊。”
“老臣不敢。”
太子在太傅的安慰下很快便鎮定下來。太傅沈風乃是當代英才,隻是世人皆不解為何要投於太子這個草包,五皇子與二皇子數次拉攏都未盡人意。
東宮之外的百裏長街上,開國世家柳家內府之中,銅鏡中的臉略顯平庸,臉上還帶著少些雀斑,但又又圓的臉,倒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我側著腦袋看著這個丫頭片子,輕輕笑了一下,沒有多言,銅鏡前的女孩是我異母同父的妹妹,叫柳月,平常愛好打扮,但始終得不到心上人垂青。輕輕走到妹妹身後,看著銅鏡中妹妹在不斷施以粉黛,拍了拍妹妹的腦袋,安慰道:“我家妹如此生麗質,何必用這麼多粉黛呢。”
柳月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生麗質的是姐姐,不用粉黛的也是姐姐,我若是有姐姐一半便也知足了。”
我搖了搖頭,知道自家妹妹就這個德行,總是這麼在意自己的麵貌,也不知該如何勸阻,看了看時辰也快到午時了,想到父親大人要我午時去書房,便準備起身離去。我家府邸雖比不上皇宮,但也是不,從內府到書房也要些許時間,陽光正盛,快到書房時,我額頭竟有些濕潤,我到書房時還未到午時,父親也不在,閑來無事我就隨處看了看,想來也是奇怪,父親把這個書房列為禁地,不許任何人進出,今日卻要我來書房。我在書台上隨意翻看著書籍,有很多書,醫術,武書,聖書,但我總覺得哪裏有些奇怪,好像少了什麼一樣。午時如約而至,而父親卻是沒有如約而至,我看了看書房的桌椅布局,很是習慣的坐在了主座上,正對著房門。我有一個習慣,無聊時總是會情不自禁的向上看,因為曾有一個男子告訴我,空很大,世上沒有絕路,無助時看看空,總有辦法的,我微微抬頭看,卻看見房門上懸著一枚乾坤鏡,鏡中清楚倒影著一個方木盒子,盒子有些眼熟,我轉身仔細看了一下,眼淚就止不住向下流,腦中思緒萬千,忍不住的想到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