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戰起(1 / 2)

蓄謀已久的戰爭,也在妖族的各種試探中緩緩來臨,或許是因為鳳鳴國不算太靠近的兩族邊界的原因,這場無聲的戰火還未延續過來。

最北邊的一座城池,此時城門緊閉,城牆上遠比平時多上好幾倍的兵士在巡邏,而離這邊有著七八裏的距離,那裏隔得遠遠的都能看見,誇張到尋常人看了都能腿發軟的妖族將士駐紮在那裏,就像荒野上的豺狼緊緊盯著圍欄裏的羊群,可這失去主人的羊群,連逐漸破爛的圍欄都沒人再去修複,等著徹底破爛的那,就是狼群群起而至的時候。

城池門口上的大牌匾,刻著的是平陽二字,這也預示著這座城池叫做平陽城,它所屬的國家是與鳳鳴國相鄰的山禾藩,平陽城的城主府中,位臨主位上的城主大人,此時卻是急的焦頭爛額,望向平時那些在他麵前侃侃而談,自認為聰明絕世的幕僚們,此刻卻沒有一個站出來話,全都是耷拉著個腦袋,沒有絲毫想法!

“藩王那邊還沒有消息傳過來嗎?”無奈的出聲,想起已經向國都山河郡發出求救信兩了,卻沒有絲毫消息傳回來,那位於主座的柳於宬柳城主不由得一陣心煩,看著這些個畏畏縮縮不敢話的幕僚們,吼道:“都啞巴了?”

“沒有任何消息。”位於最前麵的一個幕僚,隻好硬著頭皮回應。

往後一倒,背靠著椅子,柳於宬歎了一口氣,苦笑,連聲音都有些嘶啞:“做最壞的打算吧,先讓城中百姓從南門向山河郡那邊撤離,分出一半將士護送百姓出城,其餘人等隨我一起戰妖族。”

幕僚們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隻得齊聲道:“是,緊隨大人腳步。”

不管他們是真心還是假意,柳於宬都有著一絲欣慰,站起身,沉吟片刻,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出:“此番之後,平陽不再效力於山禾藩!”

當城中百姓得知城主要派人護送他們離開時,大部分都不由自主的勸著那正帶頭主持的柳於宬,想讓他跟著一起離開,大不了不要這平陽城了,可他的一句話讓去勸他的人們都沉默了。

“我走了,誰給你們斷後!眼看著妖族的孽畜追上來嗎?”

是啊,人是自私的,明白了利害關係,所有人都沉默了,隻有柳於宬的直係親屬,淚眼婆娑的著:“我們邊走邊抵擋,藩王不會放棄我們的,會派人來救我們的,爹,我們一起走吧。”

看著往日裏在城內仗著自己是城主之子,而囂張跋扈的兒子,看著現在這般快要哭出來的神情,柳於宬一把摟住他,輕聲道:“還不相信你爹啊?我什麼時候打過敗仗啊,你子趕緊跟著大家夥一起去山河郡,到時候你老爹我打敗妖族那群孽畜之後,再風風光光的來接你娘倆,在路上照顧好你娘。”

“爹!”

“別廢話了,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趕緊滾蛋。”柳於宬強裝著一副無所謂的神情,看著自己父親似乎完全沒有害怕,仿佛還在期待著打敗妖族的神情,柳毅也漸漸穩定了情緒,就好像突然之間長大了一般,轉身去幫著將士和百姓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爹,我和娘在山河郡等你,你早點過來!”

“趕緊去你的,我還用你擔心啊!”看著兒子離開,牽掛著的一顆心也是漸漸放下,望著麵前一直盯著他的夫人,沒好氣道:“你也不相信我啊,趕緊去,路上讓那子脾氣收著點,可沒有我給他撐腰啊。”

強裝的鎮定,在朝夕相處的夫人麵前沒有任何作用,柳夫人的眼淚流了下來,聲而倔強的聲音:“我們一起走吧,哪怕不去管這些人!”

滴落的淚水如同掉進湖裏的石子,激起一道又一道漣漪,衝擊著柳於宬的內心,一把拉過自己的夫人,緊緊抱住,在她耳邊道:“他們是我的城民,我不能於他們不顧,我是這平陽城的城主。”

輕輕一推,示意著夫人趕緊去跟上兒子,轉過身不再去看那三步一回頭的夫人,輕輕歎了一口氣:“對不起。”

回到府上,拿起了那有些許灰塵的戰甲,輕輕撫摸著:“老夥計,好久不見了,還以為這輩子沒有機會再穿上你,這一次,我們不再取同族的鮮血了,這一次,我們去戰上一戰那妖族的孽畜。”

這一副戰甲,還是為藩王征戰周邊領土時候賞賜的啊,隻是這一次再也沒有效忠的君主了,這一次是為了自己而戰,為了城中百姓而戰,也為了他們母子倆而戰,還要活著去見他們呢!

當柳於宬身著戰甲,腰間掛著鋒利長劍出現在留在城中的將士麵前時,所有人都為之一震,是將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