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晚拿到畢業證時,絕對沒想到自己剛踏進社會的大門,就被這大門打了一巴掌。想著念書那會整念叨著趕緊長大,上班就不用了考試了,就覺得這是最讓她後悔的想法,比自己明明念叨著減肥,剛才還吃了一盒炸雞還要後悔。
白蘇晚學的是漢語言專業,不過她對當老師並沒有什麼興趣,一是編製她考不上,二是她覺得自己的水平還是不要誤人子弟了。更何況白蘇晚個子矮,現在的孩子營養好,十四五歲的竄的比她都高,她可不想每次進校門時,都要解釋自己是老師所以沒有校牌這種事。
白蘇晚當年其實是想學編輯出版的,怎奈何自己想要報考的學校沒有這個專業,隻能退而求其次,選了漢語言,總覺得也差不多。而她的目標是成為一個金牌編輯,帶出一個和自己偶像白央一樣優秀的大神作者,而她畢業後也如願成為了一個編輯……雖然是實習生,但總能轉正的。
隻是白蘇晚沒想到,這年頭的實習生太難了!是實習編輯實際上就是個打雜妹,什麼事情都要做,最後出了什麼狀況還要背鍋被上司訓。知道為什麼,自己的上司,言情大組的主編,對自己那麼挑剔,自己的師傅一個老員工私下都嘀咕他過分了。
白蘇晚在某次他訓自己的字眼中,終於揪出了原因,自己現在所在的公司,是自己閨蜜江杉爸爸開的……可就算如此江父用人向來嚴格,就連江杉這個親女兒,都是自己考進去從基層開始做的,自己是她閨蜜又不是後媽還能走後門不成?
白蘇晚盤腿坐在座椅上,音箱聲音調到最大,將鍵盤敲得啪啪響,周末不用看到那張臭臉的感覺真的太好了,二十六歲做到主編的位置是很厲害,而且看得出來他在工作上的確是認真負責能力強,但竟然因為自己是公司老板千金的閨蜜,就不弄清楚區別對待,絕對是個人品糟糕的渣男!
“我算你狠,善用鄙視的眼神,廢話了兩次我就……”
白蘇晚仗著這個公寓隔音效果一流,可以是用盡全身力氣在嘶吼,仿佛主編就站在自己麵前一般。白蘇晚吼的正爽,身後的臥室門忽然被推開,驚得她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自己這是單身公寓,一個人獨住啊!
“鬼哭狼嚎什麼呢!”門口的中年女人壓著嗓門訓斥了一句,“一個女孩子,那嗓門吼得都要上了,怎麼見你平時出門打個招呼就跟蚊子哼似的呢!”
“媽我今年都大學畢業了,女孩這個形容不太適合我。”白蘇晚乖乖的坐好,自己若是知道自家母上大人今會過來,一定不會這麼囂張,“再了我自己在家有什麼關係,這裏隔音好的很,隔壁又沒住戶,我還能吼得樓上下都聽到嘛。”
“誰沒住戶,你這一的隔壁有鄰居搬過來都不知道,哪人家把你這搬空了,你估計都要問東西怎麼都沒了!”白母看著白蘇晚頭發油乎乎的隨手盤了個丸子頭,素麵朝,身上的家居服都起球的模樣,搖了搖頭,人家家的姑娘二十多歲都是美麗大方,怎麼自己家這個怎麼看都不像個大人模樣呢。
白蘇晚撇了撇嘴,自己又沒傻,人家把自己房子搬空怎麼可能不知道,至於隔壁搬了新鄰居……自己朝九晚五,回家之後就待在房間裏不出去,搬家又不是拆家能有多大動靜,自己不知道也不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