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末日開始(1 / 2)

清晨東北某座城:

一名麵目清秀的青年叼著根油條急慌慌的奔跑,壞了,壞了,這下換班晚了又要被老王頭念叨了。

青年名叫吳信,是個孤兒,沒到三個月便被扔到了一家孤兒院門口,而缺心眼的院長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給他起了個這名。

吳信吳信言而無信,自從十二歲開始缺心眼的院長被抓進去後,吳信便開始了一個人的生活,每個月靠著國家發放的撫恤金勉強度日,也不知道吳信是不是從是孤兒的原因,自尊心極強。

但凡是有人敢嘲弄他孤兒這個身份,吳信不介意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就這樣混完了九年義務教育,以吳信半死不死的成績竟然還考上了高中,雖然是本市最差的高中但好歹也是高中不是。上了高中接觸的也多了,花的自然多了,國家給的撫恤金漸漸不夠吳信花了。

吳信拉攏了跟他都是孤兒院的兩名哥們,趕巧不巧被學校主任把他們團夥成功打掉,並將其開除。

17歲的吳信沒辦法,為了吃飽飯,這三年幹過服務員、洗車工、協警。

到了0歲總算光榮地應聘了火葬場保安,才算安定下來。

看到N市火葬場這五個字後吳信才鬆了口氣,隨後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八點二十還好沒晚太多。

走到門口保安亭,往裏一看,一張長臉正陰沉的看著自己。吳信走進去後,訕訕一笑:“老王頭,我來替班了,你回去休息吧。”

“你子還有臉笑,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整整晚了二十分鍾,真當我這老頭子值一夜班不累啊!”

吳信隻好陪笑著把老王頭送走,看著老王頭扭著屁股騎上他那個沒閘的自行車,撇了撇嘴。

“這老王頭,脾氣越來越大了,不就遲到了一會嗎。”

吳信從保安亭的衣架上拿過保安服,套在身上,點燃根香煙,坐在椅子上開始“上班”。

我是一個保安,整鬱鬱寡歡,上班為了下班,工資隻有兩千。也會想想明,往事不用留戀,明還是保安。

哼著打油詩,吳信看著外麵枝繁葉茂的大樹,今年的氣候自從八月份就格外的反常,往年的東北十月份就已經頗為寒冷了,十一月份便已經進入冬季,今年這都十二月份了,氣溫仍然高達三十度,外麵的樹木以往早禿的沒邊,如今不僅枝繁葉茂反而長的更加茂盛。這種氣候已經席卷全球。當然專家們什麼的都有,什麼人類史上最大危機,全球變暖極具嚴重,三個月內人類文明的消失。聽的人是頭暈腦脹,深深地被專家們扯淡的功夫所折服。

不過這些東西還是交給專業人士討論吧,自己一老百姓可沒心思操心這個。

吳信所處的火葬場是老火葬場了,七十年代初修建的,老舊無比,平日冷清的很,因為政府前幾年在城南修建了新火葬場,所以很少有人來這裏火葬。前幾個月放雜物間的樓梯都塌了,好在本來就是放雜物的平日裏也沒有人去,所以也沒人受傷。

這裏現在算上自己員工一共也就是二十來人,這還加上了食堂的廚師。

就在吳信發神的時候,一道“嗡嗡的聲音傳來。”

抬頭望去,馬路兩旁幾個工人推著除草機正在清理,馬路兩旁的草叢。

怎麼回事,不是前幾剛清理完嗎,隨後看了看火葬場內道路兩旁的草叢發現幾乎都快半尺高了,嚇了一跳,這草吃激素了?基因突變是怎麼的,今年真是奇怪的一年。

鬱鬱寡歡的時間過的飛快,轉眼便來到了中午,吳信便朝著食堂走去。

食堂是磚砌起來的平房,不過已經老舊的不行,走進去後,隨便盛了點菜,開始吃了起來,吃完好回去繼續鬱鬱寡歡。

火葬場的員工大部分都是幹了好幾十年的老員工,都是些大爺大媽,所議論的也不過都是雞毛蒜皮的家常,所以吳信跟他們也沒什麼共同語言。

“信哥,咋了,看著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

吳信抬起頭白了麵前這人一眼,這人人高馬大,足有一米八五,剃了個平頭,嘿嘿一笑,坐到了吳信身邊。

這人是火葬場的抬屍員,是個愣頭青,是附近村的,像他們這種火葬場抬屍員是幾乎招不到人的,他們不像那些大廠可以有人輪換,這抬屍員就是4時都要在廠裏待命,隻要有屍體來就要去抬,廠裏又沒有宿舍,每晚上也不過要在保安亭裏的床上,湊活一夜。

不過這家夥幹的倒是特別起勁,年齡都差不多大,幾次夜班下來,二人的關係倒是也不錯。

吳信看著牛二盤子裏堆的跟山一樣高的米飯,挑了挑眉:“我去,牛二,你餓死鬼投胎啊,吃這麼多。”

牛二撓了撓頭,憨憨一笑:“這都第三碗了……”

吳信被噎了一下,不在話。

吃完飯後,便招呼著牛二去抽根煙。

廠子裏一個月也就十來具死屍,還是附近村子的村民,城裏的幾乎都送去新廠了,所以上班渾水摸魚也根本沒有人管,畢竟廠長都是每月6號發工資的時候來,其餘時候連人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