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睜開了眼睛,打量著自己所在的地方,這是一間破舊的房子,地上堆滿了啤酒瓶子和方便麵的盒子,他的耳中時不時地傳來狗吠聲。
破屋子的一麵牆上堆滿了狗糧,狗糧的旁邊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托盤,托盤裏帶血紗布胡亂的擺放著,取子彈用的鑷子上的血已經幹了,變成了黑色。
一陣狗叫聲讓男人完全清醒了過來,於此同時,疼痛從腹部傳向大腦神經,男人咧了咧嘴,罵了句:“艸,雜碎。”
屋門打開了,一個年輕的女警察走了進來,這警察看上去二十六七歲的樣子,一臉的嚴肅,但她很漂亮,皮膚很白,無論怎麼看都讓人覺得,不怎麼適合做警察,而應該適合幹一些輕鬆的事,嫁給大富翁,或者做公司的職員。
麵對屋子裏的怪味,她竟然跟沒事人一樣,眉頭都不皺一下。
“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裏,我在哪裏?”男人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女警隻是微笑了一下,而且這微笑瞬間消失,她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而是把一把槍和一本證件放到了男人床邊的櫃子上,對男人說:
“我哥讓我把這東西交給你的,他說,這件事隻有你可以搞定,你要對付的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利益集團。”女警說,說完徑直出了門。
男人坐了起來,把玩著手上的槍,眼中閃過一絲殺氣,隨後閉上了眼睛。
女警出了門,上了一輛警車,對警車裏的男警察微笑著說:“哥,他比你形容的要帥多了,你確定這事他能搞定,這事牽扯的太大了,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合規矩了,萬一出事怎麼辦?”
“大,對他來說,不算。出事,是有人要出事,那些傷過他的,害過他的,從他身上獲利的人才是真正要出事的人,你看著吧,他要是不把那些混蛋綁匪弄成肉泥,我以叫你姐,你說什麼是什麼?”
男人說著,布滿血絲的眼中閃著寒光。
“要是他真像你說的那麼神,我就聽你的,嫁給他怎麼樣。”女警笑著,露出了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似乎很期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唉,可是我擔心人家看不上你,喜歡她的女人可不少,現在算算有好幾個人。”男人無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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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前,一個風高夜黑的晚上。
靠在工地上搬磚養活自己的林永仁從網吧裏走了出來,扭了扭連續打幾個小時遊戲而發酸的脖子,點了支煙,向幹活的工地走去。
在他經過一條暗街街口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女人的求救聲,本來滿心想著遊戲的他莫名的開心了起來,心想,難不成我像電影裏演的一樣,遇到英雄救美女的好事了,隨後他急忙尋聲跑了過去。
他順著暗街街燈照不到的陰影處,很快就到了尖叫的女人的不遠處。
他看到,一個三十歲不到的女人,被四五個壯漢圍著,這女人黑色的長裙被撕破了,一頭柔順的長發,戴著一塊像蛇一樣纏在胳膊上的手表,驚恐地望著幾個漢子中間個頭最高的一個求饒說:
“大哥,我真的沒帶錢,求求你們,放過我好嗎?”
那高個子將一把刀頂在了女人的脖子上,跟高個子一起的還有一個黃頭發青年,這青年很帥,他從女人手裏奪過了包,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把包丟到了一邊。
用卡拍了女人的臉兩下,對女人說:“閉嘴,你再敢叫一聲,我就殺了你,快說,銀行卡的密碼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