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吳越猛的抬起頭,眼睛充滿了血絲,惡狠狠的說:“我今晚就表白去!”
“這就對了。”這小子終於上道了,張大胖大喜,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說,哥全力幫你。”
吳越想了想,問:“四哥的玫瑰花哪買的?”
張大胖說:“這好辦,你進來時沒看見門前那些花籃嗎,裏麵全是新鮮的玫瑰,一會兒我幫你包起來。”
先前吳越一直躲在張大胖的身後,還真沒注意過,此刻扭頭看去,門口果然擺放了兩列花籃,如同侍衛般矗立在大門兩側。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吳越要離開時卻被童鼓給拉了過去,說今日酒樓開業,自家兄弟得好好慶祝一番。
三樓最大的包間內,丙戊三院所有人齊聚一堂,外加前來蹭飯的張大胖與新加入的成員素綠萼。
集體幹杯之後,孫安晏拉著素綠萼站起來朝張大胖客氣的說:“張大哥,我跟綠萼敬你一杯,若不是你忽悠,我今天說什麼也沒有勇氣走到綠萼麵前去,謝謝,謝謝!”
張大胖被說得滿麵紅光,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隨後又給吳越倒了一杯說:“吳老弟,酒壯慫人膽,你今天可得多喝點,回去以後乘著酒勁趕快把事辦了,聽哥的話,千萬不能再拖了,再拖黃花菜可就真涼了。”
“什麼把事辦了,老八要辦什麼事?”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吳越,北寒山率先問了出來。
“還能什麼事,就男女那點事唄!”張大胖把事一說,眾人紛紛給吳越鼓勁,氣氛更加活躍了。
陸輕候同樣是個話癆,烈酒下肚後說:“張大哥行啊,要是把老八跟涼仙子撮合成了,你可就真成咱們離火院第一媒婆了,這本事,放在火灶房可屈才了啊。”
“對,對,老五說的對!”幾杯酒下肚,再陌生的男人都會頃刻間變成兄弟,更何況這些人本來就感情深厚,一時之間,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
人群中還有一個人,落寞的坐在一邊,一個人獨自喝著悶酒,仿佛與眼前的環境格格不入。看著吳越與眾人豪飲,常蘊涵的心像針紮一般難受,一滴清淚落入酒杯,被她和著酒水一起吞下肚去。
“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誤事了,諸位哥哥,咱們改天再聚啊!”又遞過來一杯酒,吳越急忙擺手推辭。
張大胖隨即打圓場說:“對,對,老八回頭還有事呢,不能真給灌大了,這杯我替他喝。”
“吳老弟,等你好消息啊!”張大胖將吳越送到門口,揮手告別後又回到了酒桌。
眾人一直喝到天黑才結束,除了北寒山酒量超群,素綠萼淺嚐輒止之外,其他人都喝大了。這麼多人北寒山也沒辦法,索性關上房門讓他們在此將就一晚,反正一群大老爺們也出不了什麼事。
隨後,北寒山背著常蘊涵回了丙戊三院。
感受著常蘊涵身上的溫度,北寒山的神情有些恍惚。吳越走後,常蘊涵像瘋了一樣,端著大碗逢酒必幹,嚴康與竺立軒就是被她給放翻的。喝到最後,她時而哭時而笑,卻一句話也不說,就知道喝。
女人耍起酒瘋來比男人更可怕,北寒山深知此點,卻怎麼也沒想到一向賢良文靜的常蘊涵也有這樣的一麵。
在酒宴上如此失態,常蘊涵心中一定隱藏著什麼事情,今天隻不過是借著酒勁將心中的委屈發泄出來罷了。
雖然看出了異常,但北寒山卻毫無辦法,他不是張大胖,弄不懂女人的心思,想要幫忙也有心無力。
這時耳邊傳來輕微的呢喃,北寒山豎起耳朵甚至動用了真氣,這才聽清常蘊涵的話:“世子殿下,我喜歡你……喜歡你……”
常蘊涵認識的世子,除了吳越還有誰,北寒山停了下來,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
……
吳越喝的同樣不少,被風一吹酒勁上頭,腦中的記憶開始模糊,整個人頓時變得渾渾噩噩起來,幸好本能還在,知道回去的路怎麼走。
吳越搖搖晃晃的行走在坊市的大街上,絲毫沒有注意到,不遠處兩個黑衣修士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現在的姑娘都這麼開放嗎,喝這麼大還敢一個人在大街上遊蕩,真以為咱國子監治安良好,夜不閉戶啊!”一位黑衣人調侃道。
“這不正好,把她抓回去咱就交差了,管那麼多!”另一位黑衣人回複道。
倆人遂不再多言,跟著吳越走出坊市,走到一片無人的花園旁,兩名黑衣人對視一眼,又巡視一圈,發現周圍沒什麼人,頓時上前一記手刀砍在吳越脖子上。然後扛著暈倒的吳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