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意外來客(2 / 2)

但是危險也同樣伴隨著機遇,作為清水縣令,借助吳宏佑的東風眼看著就要高升,前途可謂一片光明。但江縣令自家人知自家事,就算背靠這位新晉的九皇子,以他的資曆升為知府也就到頭了,中年喪子的他自然不滿足於可見的未來。

長安城作為大秦帝國的都城,達官顯貴遍地,通天大能聚集,與天庭的三十三重天相比也不遑多讓,一旦進入長安城人生便擁有無限可能,況且江縣令還有外戚的身份,隻要在這裏站穩腳跟不管是對他還是江家都有好處。

所以在野心的驅使下江縣令還是放棄了光明的前途,隻身來到了吳宏佑的身邊。

江縣令的到來讓吳宏佑心中有了些底氣,在一個陌生之地兩人通行總比孤身一人好點,最起碼沒有起初那麼心慌了!

當晚吳宏佑在別院設宴,好好的款待了一番江縣令,兩人借著酒勁秉燭長談,很快都有些微醉,說起話來也再沒了顧忌,說起了許多往日的舊事,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就差相互擁抱了,那架勢看起來竟比親兄弟還要親上幾分!

夜未深,人已醉!

人有時候真是健忘的動物,本能的回避著一些不好的記憶,就像酒桌上的這一對表兄弟,盡管已經酒意上頭,但訴說的都是小時候那份天真無邪的童真,不管是吳宏佑還是江縣令,都沒有提起會引起對方不快的事情。

吳越坐在一邊看著兩人那掛著淚痕的笑臉心中突然有些難受,他們一家剛到京城前途未卜,這個時候江縣令能辭去官職前來相助,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吳越對其心中都充滿了感激。

吳越突然有些後悔殺害江斌的事來,如果江斌還活著,那他們一家現在就真的其樂融融了。吳越的心一時之間變得異常矛盾!

兩人一直喝到深夜才不省人事的趴在桌上沉沉睡去,吳越將兩人安置好之後這才托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回到了房間。

雖然疲憊至極但吳越的眼中卻充滿興奮,一點睡意也沒有,關上房門之後迫不及待的盤坐在床上,閉上雙眼沉下心神觀看起今天新得的神功來。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吳越才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外麵對《鍛元仙體》的謠傳一點也沒有誇張,此功練至頂峰不但可以滴血重生,而且身體強度比起神族還要變態,普通法寶根本難傷分毫,簡直就是一頭人形暴龍啊!

你打我一拳,毫無痛感,我打你一拳,不死也殘,這種感覺吳越光想想就覺得爽。何況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事,他已經意識到了實力的重要性,在秦皇麵前,他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惹得對方不快,這種隻能任人宰割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吳越幾乎一眼就喜歡上了這部功法,迫不及待的想要修習,但想起薑公公說的天劫之事心底又躊躇了,此功一旦修煉,就等於在頭頂懸掛了一把隨時會落下的利劍。天劫的威力雖然沒有見過,但能將整個修仙界都嚇住,吳越可沒自大到以為自己會是個例外!

“怎麼,害怕了?”風飆怒的聲音悠悠的傳來,好像詢問又好像嘲諷,總之聽在吳越耳中很不舒服。

吳越沒好氣的說:“能不害怕嗎,那可是天劫啊!”

天劫的可怕風飆怒自然是清楚的,在他們神巫二族,能引來天劫的無一不是千年難遇的絕世天驕,盡管如此,能僥幸渡過天劫的依然十不存一。

風飆怒繼續說道:“人生每一步都是選擇,就像那掛在天空的星辰,有的永生永世都掛在空中,一成不變,有的卻刹那劃過天際,展現出讓人難以企及的光芒,至少那一刻,整個世界都是它的。吳越,你捫心自問一下,你是想做恒星,還是想做流星!”

“所謂天劫,無非就是天道的考驗罷了,隻要渡過,你就有了與這天地同壽的資格,才能真正體會到什麼是仙,否則,就算你境界再高也隻是一介凡人而已,在天地麵前,永遠都是螻蟻。”

“心存敬畏之心,方能有所行之,這話沒錯,但若敬畏到連接觸都不敢,那你就真的無可救藥了。就像如今的修仙者,修習簡化功法刻意規避天劫,他們中大多數人跟你一樣連天劫的麵都沒見過,已經忘了天劫的威脅,但若是有朝一日天道變幻,天劫再次降臨時該怎麼辦,束手等死嗎?”

“就像上次在清水縣的監牢裏一樣,你除了等死什麼也做不了,這種事我想你不會願意再經曆一次吧!”

“修仙是為了長生,為了與天地同壽,為了獲得逍遙自在,但現在的修士刻意規避天劫,長此以往修士的實力將越來越弱,久而久之就真的成了這天道之下的螻蟻了,這還叫修仙嗎?”

吳越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顯然被風飆怒的話所觸動,過了許久才悠悠的說:“你這麼費力的攛掇我修煉《鍛元仙體》究竟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