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獨誤終身(1 / 3)

<()

“你沒有必須要救她的原因。”聞煞看著麵無血色,已經沒有生機的她說。

雨師律笑了,“有啊,我喜歡她這樣的人。”

“她這樣的人有很多。”

“可我獨獨喜歡她一個。”

聞煞轉過來,眼睛中化不開的寒冷,“你能喜歡她多久?”

“我不清楚。”

“那我寧願把她的屍體帶回去,也不會讓你救她。”

“你非要我撒謊說我這一生都愛她?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

聞煞點點頭,“是啊,沒有人說得準,隻有她自己才能決定。”

“我救她,她醒了以後其他事再說。”

聞煞看著他,如果他知道要如何救聶蘼蕪,他還會說這樣的大話嗎?

聶蘼蕪是上官氏族的後裔,七國貴族同枝同脈,況且和上官一族血緣最近的就是雨師。

這是個讓人心生疑惑的巧合。

聞煞實話告訴他,“為今之計,隻有換血,她生母練了陰邪的武功,後又走火入魔,牽連了胎中的她,她是至寒的體魄,你用雨師一族的鮮血輸入她身體中,我用內力護住你們兩人的心脈,確保可以成功。”

“我和她非親非故,用我的血,確定不會害死她?”

“也許會,但也可能成功。”

“知道了,那就把我的血送進她身體中。”

“她需要……你三分之一的血。”

九星白急忙阻止,“萬萬不可,一個人一時間決不能流出這麼多血。”

“盡快吧,不然她撐不過去了。”雨師律自動忽略了他的勸告。

“爺。”他拉住雨師律,“這不是玩笑,你可能會丟了命。”

“聽到沒有,再不開始,她就要丟了命。”雨師律說。

聶蘼蕪在他眼前像一枝飽滿的花急忙枯敗,他沒有辦法坐視不理。

一個瞬間,雨師律忽然噗嗤一笑,“糟了,爺栽了。”

栽她身上了,這個隻會畫飛火製圖,隻會和他吵架,隻會自以為是的聶蘼蕪,他竟然會為了她願意豁出去命。

寄語薄情郎,粉香和淚泣。女子日日嘴上說著薄情郎,在他這裏,薄情的人根本不是他,躺著的這個聶小公子才真正是薄情人,圖紙一丟,買賣一成,什麼人情也不講,拍拍屁股就走人。

要是他拿命救了聶蘼蕪,不知道她會不會粉香和淚泣,啊,對了,她根本不用胭脂水粉,哪裏來的和著淚哭泣。

算了,等她醒過來再和她討價還價。

雨師律睡在她身邊,看著她蒼白的側顏。

原來看著她快要死去的樣子,是這樣心痛,他有些後悔上一次和她吵架道歉太晚,隔了一天才拉下臉和她道一聲對不起。

要是她死了,他去哪裏再找這樣一個人和他吵架,他餘生該有多麼無趣。

她偷看他的樣子,他都知道,可他不戳破,她不願意承認便隨著她去,等她看不見他了,自然心中開始想念她,女子心軟,她一定還會回來。

床邊的紅木扶手冷得動手,他不小心摸了一下,發現上麵竟然結了霜。

雨師律躺在她身邊,腕子上被聞煞割開一個小指長的口子,聶蘼蕪的腕子上也是。

兩個人的手牢牢地縛在一起,聶蘼蕪的呼吸微弱,幾乎快要聽不見,他靠她近了一些,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

閉了眼,身子仿佛處在冰天雪地之中,四下都是寒氣湧入。

整個過程要持續兩個時辰,這個方法是百年前聖手門門主所創,書中說了具體的操作,可成功的可能卻沒有人試驗。

如果這一次成功,聶蘼蕪至少十年內都不會受寒疾所侵。

他要在兩個時辰內保證這兩人的心脈不息,還要用內力營造一個寒冷的環境。

錦香從王爺門口繞了一番,隨即走到王妃房裏來回複。

恰好玉箏翁主也坐在房中。

王妃一見錦香,就問道:“九爺到底生了什麼病,我聽說從他屋中端出去一盆盆血水。”

錦香道:“爺院子裏的丫鬟珍鵑,站門口與我說了半晌閑話,也沒有說出個頭緒,看來是大病。”

王妃一急,見玉箏饒是坐得穩穩的,想到了自己才是當家主母,聽了後,不信道:“你這丫頭胡說,要是九爺真得了病,九星白難道不會告訴你嗎?你去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