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同說起來話,倒是親密無間,聽旁人也曾說起,雨師大人和皇後娘娘相識多年。
娘娘道:“在這裏說話像什麼樣子。”
我站了半日,本要給娘娘行禮,她略微揮手,免了我的禮。
“來了這麼好半天,卻沒見椿兒。”雨師乘歌說。
“她那丫頭,你也知道,脾氣野,哪裏肯整日同我待在椒房殿。”
娘娘說她是出宮玩兒了,兩人邊說邊一麵向外走。
我發了會兒愣。回到殿裏。
見陛下坐在一邊,自言自語說話兒。
我又請了個晚上的安,問了回好。
他拉著我的腕子,直到沙盤邊,談些用兵妙計,又指著沙盤上北齊的位置,一會又問我把七國都拿下可好。
我不懂他的意思,凡事都順著他,“陛下要做天下的王,有何不可呢?”
他看著我,“你會在我身邊,看我成為七國唯一的王嗎?”
我愣了片刻,“要打仗才能做王?”
他不曾回答我。
我自喃喃道:“那要死好多人是不是?”
見他不回我的問題,我坐在一邊看他在沙盤上劃地形。
他拿了細竹竿,慢慢地在沙地上勾畫。
我望著他的側臉,問:“陛下為何要做唯一的王?”
他掀起眼簾道,“幼年時候,我母親要我答應她,待我長大,我要把七國的山河都據為宇文一族所有。”我想著他母親的容顏,必定也是個冷美人,“你母親為何要讓你做這樣的事?”
“她隻是說,這是我本該得到的。隻是她逝去得早,不能見到那一天。你陪我看,好不好?”
我還沒有回答,他輕聲說,“你會的,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我頗覺陛下奇怪,總是說些我聽不懂的話語。
停了一會兒道:“夜深了,陛下要歇著了,婢子也該走了。”
說罷,我行了個禮。
他忙著扯住我,“去哪裏?”
“回清河殿。”
“嬤嬤沒有和你說,以後你就住宏易殿外間嗎?”
我確實不知,“你要我住在這裏?”
我忽覺全身發涼,急忙跪下,“婢子福薄,受不住陛下恩寵。”
“你想些什麼呢……”他推推我的額頭。
“暑間炎熱,侍候冰扇的人手腳不利索,我見你靈巧,晚上侍候左右扇風。”
我放下戒備,“那陛下此時要漱洗?”
他點點頭,在幾個大監的侍候下離開了宏易殿。
我不知此刻要做些什麼,對著宏易殿的鏡子,在羊角梳旁細看。
陛下的宏易殿怎麼布置得和女子的寢宮一般?
把陛下的衣物整了一回,等了半刻,殿裏燃起的異香讓我頭腦發昏。
這是龍涎香嗎?和清河殿裏香倒是不同,香得我眼前看不清東西。
我趴在桌邊有些慌亂,想著必是白日裏困倦,此時才有些昏沉。
不久見陛下歸來,我眼前發昏,他同我說要是困了可以小憩片刻再扇。
他背對著我睡去,我正想和他說我似乎是中了暑氣,渾身無力。
這香氣來的濃烈,惹得我眼皮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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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