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好,“以後都輸給你,剛才是最後一次贏你。”
我不願意,“你要是放水,那還有什麼意思。”
“那,我教你,讓你學會如何贏我。”
“騙人,你知道怎麼贏你自己?”
“閑時我也會同自己對弈。”
“咦?”好生奇怪,他自己同自己對弈。
“不和雨師乘歌下?”
“他性子急,坐不住,輸幾次就沒了耐心。”
“我也性子急,我也坐不住。”我說。我可不想和他天天坐這裏下棋。
“真可惜。”
“什麼?”我問。
“你哥哥說你下棋從沒有勝過他,我少時曾和他對弈,輸給他三次,按理說,也是不如他的,我們兩個都不敵他,你如今又不敵我,如此看來,以後你也不是你哥哥的對手。”
“我……我怎麼下不過他了,我小時候贏他許多次,他輸了還得去宮外給我帶糖葫蘆,我吃了……數不清的糖葫蘆。”我怕他不信我,可我就是比我哥哥厲害。
“下,以後都下,有時間你就過來陪我練手!”我連聲說。
他轉過身,笑了一陣,我聽見他爽朗的笑聲。
午飯用後,我正琢磨他奇詭的棋術,如何就能柔而似水,再出其不備化水為冰給敵人一擊,博端格在棋盤上如此,在戰場上亦是如此嗎?
門口有侍女前來稟告,有客人拜訪來至府外。
博端格緩緩抬起眼睛,“來人是誰?”
“他說他叫雨師律。”
我低下頭,怕博端格追問我是不是認識雨師家這號人。
他皺眉,“他為何而來?”
我也頗覺不妙,既然能找到這個地方,我擔心他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南魏皇親,在東胡涼州住著,哪裏是什麼安穩事。
“怎麼辦?”我問他。
侍女道:“即墨小姐迎他入室了。”
我扶角桌欲起,擔心雨師律帶來災難,怪我,上次非和他放狠話,這下好,把麻煩引來了。
“你做什麼去?”他問我。
“我……我去看看。”
“除了在女苑見他那次,你還見過他?”
我正想說沒有,嘴裏吐出的話卻是實話,“見過。”
“嗯?”他拉長了聲音,這個時候往往就是他要發怒的前兆。
“哪裏遇上了?”
“就在大街上,然後他就把我帶到明光樓。”
“還有?”
我慌忙解釋,“沒有了,他說就是偶然遇上,想和我說幾句話,然後就讓我走了。哎,你別那樣看我,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過一會兒你自己問他,他姓雨師,你們也算一家人,他總不會聯合我騙你。”
“還有?”
“沒了,真沒有。”我指天發誓,“就說了幾句話,後來他就讓我走了。”
我以為他怪我引來了雨師律,自薦道:“我去趕走他。”
他說,“坐下,一局未結。”
“可是,他進府了!”我趴在桌子同他說。
“即墨緲會見機行事,況且乘歌也在。”
他們兩個在院子裏習武,清早就在練劍,一棵樹被他們的劍風掃得碧葉颯颯而落,午後殿下在小憩,祝冬在一邊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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