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望著這些出塵的女孩,每一個都是世間絕色,各色的眼瞳表明她們來自不同的國家,或許是西邊的雕題,也有可能是最東邊的伯慮。
身前那薄布薄得尚能看見內裏的肌膚,我搖頭,還不如直接一絲不掛,穿了和沒穿一樣。
男子們一個個正經地端坐,觀賞器皿一般打量這些女子。
我坐不住,難堪地躲開她們的目光,雨師乘歌這個混賬東西,竟然把我帶來這種地方,遠處的竹樓傳來幾聲女子的嬌嗔,我方知這是什麼地方,怪不得不允我告訴博端格。
欲望在四周動蕩,風從竹樓一側灌入,空蕩蕩的大廳裏聽得見些許杯盞之聲。
他們在買賣這些女孩,像買賣貨物,牲口一般檢查,我氣得渾身發抖,仿佛被打了一個生硬的巴掌。
他按住我在我耳邊說道,“我之前也在這裏買了一個。”
我把手抽出,“和她們一樣美貌?”
“在我眼裏也沒什麼差別。”
“我們回去吧。”我說。
“時間還長,慢慢玩。”
“天要黑了。”
“天黑了才有趣,白天我還沒來過幾次呢,要不是帶著你,我怎麼也不會白日來。”
“是我耽了十五王的要事,先行離開了。”
我起了身,他困住我問,“不是說喜歡嗎?”
“什麼?”
“你都沒有見過真正的我,我特意帶你看看。”
我的手心發冷,“你有多少麵孔是我未曾見過的?”
“這是一個,還有許多,你見過我初登戰場的模樣嗎,見過我手提敵方將領的頭顱,踏著滿地的鮮血?”他笑道,“有人說我非人,實乃鬼怪。”
我現在也是如此認為,這個冷酷的雨師乘歌,不是我眼中麵紗脫落,低眸笑意溫和的雨師乘歌。
可我口頭上卻說,“不是,哪有你這樣的鬼怪。”
“越好看的人皮下,骨肉愈發猙獰,骨與皮相合的人這世間並不多,你不信嗎?”
“你到底想要我看見什麼?”
“不,隻是覺得你一無所知,你不了解我,更加不了解博端格,這樣你也妄想接近我們?”
我以為我們已經成為了“我們”,可他從來沒有如此認為,寒意在周身交織。
“我走了。”我說。
“你認得路?”
“不勞費心。”
我跌了幾跤,逃一樣想要離開這個地方,慌亂中不知原路。
闖進一戶大門,門裏是正在推杯換盞的男子,美人陪侍左右,我闖了進來擾了他們,急忙連聲道歉,一回身撞上送酒的丫頭,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那丫頭也跌在地上,酒水灑了一地,也打濕了我的眉眼,臨來時換衣的人幫我束起發,描粗了眉像男子一般,酒水濕了臉,我的眉也淡回了原色。
這還不算,那丫頭掙紮而起,慌亂中把我的發帶一起扯下,我撐著地站起來。
一時間,麵對著滿座的人無話。
盤腿而坐的女子忘記了給客人斟酒,一個個都盯著我看。
其間一個男子詫異而好奇地問我,“你是哪家的人?”
我不知所措,從沒有發現男人們的目光竟能穿透衣衫把我釘在柱子上端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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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