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妹
水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又睡了個回籠覺,忽然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他懶洋洋的拿起手機,是美發店的洗頭妹“知了”,這女子平時就話多煩人,現在不知又是啥雞毛蒜皮的的爛事情,水妹心裏不耐煩的嘀咕著,一邊看著電話又響了一陣,才慢悠悠的接通“喂!”
“姐呀!不得了了!鷹哥找上門來了,我和大魚、魚被堵在店裏,你趕緊想辦法!想辦法呀!”一陣驚慌急促的呼救聲從聽筒裏傳了出來,猶如一顆原子彈在水妹的腦袋裏爆炸,水妹登時眼前一片漆黑,緩了片刻,回過神的水妹對驚慌的“知了”道,“不急!不急,不急,我想辦法,我想辦法!我想辦法!沒事!沒事!沒事!”水妹迅速的撥通了花哥的電話。
鷹哥原是水妹的師傅,是師傅二人其實年齡相仿,鷹哥初中剛畢業那年就入了美容美發的行當,別看現在人家年齡不到三十歲,可幹美容美發已經十幾個年頭,算得上是老行家了,水妹理、燙、剪、染美發的手藝都是鷹哥傳授的。
水妹簡單純潔,當初隻是把鷹哥當成師傅,鷹哥見水妹乖巧伶俐,兩人日久年深的處著,鷹哥從心底裏便慢慢產生了愛意。水妹對鷹哥隻有感激和尊重,隻有師徒情誼,但火熱的鷹哥卻是情感大爆發,熱情似決堤的洪水,一發而不可收拾,可不管鷹哥再怎麼追求,水妹就是邁不過心裏那道坎,在鷹哥身上就是找不到戀人應有的感覺,鷹哥在她心裏永遠隻有一個標簽——師傅!
當不成水妹的男朋友,鷹哥心裏別提多難受了,俗話,愛的背麵就是恨,水妹屢次的婉言謝絕,叫鷹哥難以接受,熾熱的熔岩瞬間冷凍成千年的冰山,相思之苦,恐怕算得上世間最殘酷的刑法,更何況是單相思,水妹不忍心恩師每麵對自己受這種煎熬與折磨,更不願意看著朋友漸漸成為愁人,於是不得不艱難的選擇悄悄離開。
花哥走到美發店門口並不作聲,犀利的目光掃射了一遍門口的三個人,滿臉的陰沉嚴肅,像非洲獅捕獵前即將爆發的樣子,良久才低沉著聲音道:“兄弟幾個混哪個場子,大哥是誰?”那三人見花哥氣場忒大,心裏首先有了幾分怯意,剛才還紮紮嗚嗚的樣子,一下子都收斂了起來,雞冠頭打量著花哥,翻著白眼道:“我們老大找美發店的老板水妹有事,不知你和她…”
雞冠頭話沒完隻聽“啪”一聲,臉上早留下五個紅彤彤的手指頭印子,“滾!現在滾!再遲了打斷你們的狗腿。”
花哥忽然爆發,恰如晴霹靂,驚的那三個人立刻退在一旁,美發店裏鷹哥正堵著知了和大魚、魚追問水妹的下落,忽聽門口的有人嚎叫,回頭卻見一個三十多歲流裏流氣的青年走了進來,知了見了救星般喊道:“花哥,花哥!”花哥瞟了一眼知了,將吸了一半的香煙隨意的丟在地上,狠狠的用腳前掌踩實沿滅道:“這位是?我看你麵生的很,想必你也不認識我。”鷹哥看著來人狠狠的咬著牙幫骨,腮幫上爆起一棱一棱的肌肉,心裏就清楚的知道,來者不善,不但不善憑借著直覺,鷹哥肯定的知道這就是情敵,從身高體形作派架勢看,來人的戰鬥力肯定遠遠超過自己。鷹哥出門十幾年,走南闖北的開店做生意,察言觀色的功夫也是了得,隻見他收起剛才的凶相,一臉春風拂麵道“花哥是吧!兄弟找水妹談點私事,我和她要把一些事清楚。”
花哥一進門就從個頭身材、準確的判斷出眼前的這位是個南方人,現在一聽腔調果然不錯,心裏越發的輕鬆起來,外地人在花哥的眼裏就是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弄清了來人的底細。花哥道:“你這百靈鳥般的身段也敢叫鷹哥?該不會是母老鷹和金絲雀偷情留下的雜種吧!”人格貶低法是一種文明的實力打探,動動嘴就能將對方的性格實力摸個八九不離十,鷹哥硬生生的受了這句話,鷹哥心裏明白,強龍不壓地頭蛇,出門在外求財,低三輩不,最重要是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