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長思睜開眸子,笑著說,“阿娘,我也好喜歡你啊。”
——爹爹,你看啊,娘親還是踏遍了千山萬水回來了,你瞧,她笑了。真好。
——是啊,真好。人生這麼些年終究是很好。
——阿疆,我忘了告訴你,不管我是誰,我都鍾情於你。
——哦,挺好。我也是。
彼時黃昏日落好炙熱啊,天邊火紅的一片,猶如當年我們第一眼相見的時候,那個時候,你還是白衣飄飄的少年,你對我笑。此後,那笑承載了我一生的歡樂與悲傷。而今,這雙眸子裏隻有我,真好啊。阿疆啊……這麼些年,真好,是吧?
(全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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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尢。
還好,還好她兩次變成燭光的時候,我都在,還好。你是坎坎的時候,帶我賞隆冬的第一場飄雪,此後,讓我銘記於心,再也記不起別人。
而今,你在變回燭光,我在臨近忘川的地方贈予一場人間飄雪,這是沉黎嶺的第一場飄雪,也是最後一場飄雪。我想告訴你,你走的時候,我都會送你。你是晨坎坎的時候是這樣,你是祝阿啞的時候,我亦送你。
這個世間,禺疆給你的愛是追逐。而我給你的愛是放手。燭光,我希望你能笑著啊,你笑著的時候,這個世間都失了顏色。
此後,這是世間隻有燭光,也隻有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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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
聽聞白熒找到了下一任承襲我位子的帝女,我帶著好奇便去神廟,我看到了那位小姑娘,看著大抵上兩三萬的年歲,身上穿著一襲鵝黃色的水裙,整個人看著靈動極了。
她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我緩緩走進她,她大抵上是聽到了一些動靜,驀然抬起頭,大大的眸子中都裝滿了驚喜,她問我,“你可以陪我玩嗎?我好孤單。”
我看著她大大的眸子,驀然之間有些惆悵,她以後也要同我一樣麼?我對著她笑,“沒有人陪你麼?”
她點點頭,“是啊,白熒可忙了。她不陪我玩,也不讓我出神廟。”
我摸摸她的頭,溫柔的說,“因為神廟之外有豺狼虎豹,有這個世間最可怕的東西。所以,你不要出去啊。”
她看著我點點頭,又驀地搖頭,“不,我聽這裏的百姓說,這個世間最美好的都在神廟之外。”
我也隻是笑笑。我沒有告訴她,這個世間最美好的東西是四季如春,是繁花似錦,是細水長流。感情這個東西即美好也惡毒,隻是,你還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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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黛還在等著巽乾回來,我去過魔宮一次,魔宮裏栽種滿了金色的銀杏樹,將整個魔宮映照的金光閃閃,她告訴我,“燭光,當年因為知道你會回來,所以我不再勸阻你。你同禺疆來之不易,要好好珍惜啊。”
我笑了笑,“世間所有的感情都來之不易。遠黛,我知道等待是一件很苦的事,可是,等待的終究是好的。”
遠黛摘下一片銀杏葉子,緩緩說,“是啊,所以我在等。”
遠處傳來一聲嬌俏的女聲,我抬眸便看到了蒼碧拽著沈渭塵的衣袖,沈渭塵微微皺了眉,蒼碧還是對著他笑的頗為燦爛,大抵上她沒見到我同遠黛,所以說什麼話都沒了顧忌。我聽到她問沈渭塵,她說,“離炎仙君,你是不是煩我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