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宮殿外突然飛進一道黑影,落在林凜身邊,正是梁文,在林凜耳邊低聲彙報情況。
“哈哈,好,賈大人不是我不能奈何你嗎,現在眾卿請隨我到宮門處去。”
百官來到宮門,被一箱箱珍寶驚到,紛紛猜測林凜是什麼意思。
唯有賈陽,原本囂張的態度瞬間消失,臉色變得蒼白。
“諸位一定很好奇,這無數財寶都是哪來的,本王現在就給諸位愛卿解惑。袁真,念!”林凜道。
“遵命!”
袁真大聲宣讀:“各位大人,這些都是草民在左相府一處地窖內發現的,更有一本冊子記錄了這些珍寶的來去,請諸位聽仔細了——
魏曆二五八年三月,時任兵部侍郎的元克大人行賄黃金百兩。同年四月,時任禮部曹郎的劉然行賄名人字畫兩幅……”
後麵的不僅有行賄記錄,還有賈陽買通官員的記錄,甚至還有以少女做交易的記錄,每一條都駭人聽聞。
袁真的語速的不算慢,也足足念了半個時辰才讀完,念到最後袁真的嗓子都啞了,不得不換上六子來讀。
賈陽從一開始的驚慌,已經雙眼無神的坐在地上,現在能救他的辦法就是命令王宮禁軍殺了林凜,起兵造反。
可不提燕國邊關還有一支屬於大魏朝廷直轄的中央軍,也不提燕國的六萬郡軍是否會跟他一起造反,就憑眼下,那些禁軍看他不善的眼神,賈陽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更何況還有無數無相門的弟子在周圍,豈會讓他們亂來。
不一會兒,六子提著一名渾身是血,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太監,將其仍到賈陽麵前,嗬斥道:“出來!”
那太監一哆嗦,斷斷續續道:“是……是賈相國要奴才在……在碗裏下藥,毒殺殿下,奴才要是不做,他就殺了奴才的爹娘啊……”
噝——群臣倒吸一口冷氣,奪權和謀殺的兩碼事,謀殺皇族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眾人的眼神都變了,下意識退幾步遠離賈陽。
揮揮手將太監帶下去處決,林凜神情嚴肅,拔出王劍盡顯王威,緩緩道:“眾卿,現在本王要斬此奸臣,可有異議?”
不是沒人想求情,可牽扯到謀殺皇族,眾臣躲都來不及,誰還敢貼上去。
見群臣異樣的目光,賈陽知道自己完了,全完了,所謂的連環計在林凜預謀已久的奪權大計麵前,就是個笑話。
他猛地跳起來。
所有人都以為他要反抗時,隻見賈陽一個猛撲撲在地上,流著老淚跪爬到林凜麵前,抱住大腿撕心裂肺的哭喊:
“王上,王上不要殺臣,臣知錯了,臣以前被鬼上了身,王上王威浩蕩,臣今後必定改過自新,盡力輔佐王上啊!”
沒人知道賈陽是否真心悔過,林凜也沒興趣知道,毫不猶豫提劍從賈陽後心刺下,狠狠攪動,鮮血噴了他一臉:
“既然愛卿讓鬼上了身,那本王就用你的熱血來驅鬼吧,若你能活下來,本王自會寬恕你的。”
開玩笑,心髒肺腑都被攪碎的人怎麼可能活著,賈陽真的成了一個死鬼。
林凜抹把臉,染血的王劍與王府,血跡汙染的臉龐,讓他看起來像是地獄走出的王者,雙目所過之處,無論文武士卒,都在其麵前俯首稱臣。
這一刻,所有人都在林凜的王威下顫抖,現在燕國的下,已是林凜的下。
唯一的漏洞就是,按照大魏體製,軍權盡在兵部手中。
燕國也一樣,在軍事方麵兵部是當之無愧的老大,掌管各武將的升遷、任命,掌管武將的功過賞罰,掌管各路軍隊的兵符,掌管軍費,在從戶部要來軍費後,負責給軍隊和各武將發放軍餉、俸祿,掌管軍備革新替換,掌管出征前的戰法製定,掌管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