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誓,日後便是拚了這條性命,也要報答雲飛揚這次的救命之恩。
一日之後,三人又找到了一處隱秘的地點。
這一次,文雅是在清醒的狀態下,與穀生再次換血。
不過這一次的換血,較上一次要更為困難。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才完成這次換血。
隨後,雲飛揚抓住文雅的手,一絲魂力探入,開始為之把脈。
片刻之後,雲飛揚麵上,卻是現出了幾分憂容。
“你體內淤積的毒素,這兩日已拔出了大部分。不過仍舊沉積。隻需三日未曾換血,又或你用力太過,壓不住體內的毒素,就必然會複發。要想完全治愈,非是一兩日可完成......”
“雲先生,其實能夠撿回這條命,已經是我賺到了,多花費些時日解毒,對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喜訊,所以先生無需自責。”文雅微笑道。
“也對。”雲飛揚點了點頭道:
“從你的狀態上來看,你恢複的已經不錯,大概過個五六日,就可恢複如常了。”
頓了頓,雲飛揚繼續道:“不過你之前元氣虧損太大,日後哪怕毒素完全清清除之後,半年之內,亦是不能與人交手,而且三年內,就算你與人交手,亦卻不能超過一刻鍾。否則毒素必然反複!”
“放心,雲先生,我絕不會再讓她與人交手!”一邊的穀生鄭重道。
“那便好!”雲飛揚你笑了笑,隨後好奇道:“呃......我很好奇,文雅是如何中毒的?!”
“說來怪我心軟......”隻聽穀生開始緩緩敘述起文雅中毒的經過:
三天前,文雅和穀生便聯手躲過了數十人的追殺,來到了一處野外的客棧。
深夜的荒村野店,隻有一燈如豆
穀生獨正獨自坐在客棧大堂的桌前,喝著一壺酒。
酒是烈酒,但他喝起來宛如喝水。
一口一碗,眉頭都不皺一下。
桌上沒有任何下酒菜,連幾粒花生米都沒有,他就是這麼幹喝著,瘦削的麵容上,不帶丁點表情。
野外的客棧,自然簡陋,不但簡陋,而且陰潮,房中浮漾著一股腐濕的黴味。
穀生好似不覺得他置身之處的肮髒與黴穢,他坐在那裏喝著酒,像是他隻為了坐在這兒喝酒才到來的。
下一刻,一聲輕輕的叩門聲響起,聲音輕得如果不仔細去傾聽,便根本聽不出來。
穀生的麵色平靜,他的視線望著麵前的粗瓷酒碗,望著碗底剛剛斟滿的透白酒液,嗓調低沉的開了口:“進來。”
門扉悄然推啟一縫,一條人影迅速閃入,才一進房,又將門兒掩緊,然後衝著穀生啞聲一笑,趨前拱手:
“果然是穀兄駕臨,我手下那兩個小子還算有眼力,隻是一瞥,即已認出穀兄身底,多年未見,穀兄近來可好?!”
隻見進房的這人身材高大,滿臉橫肉,尤其一雙眼睛尖銳如鷹,從麵相上看,顯然是個精明老辣的角色。
穀生也未還禮,更無乍遇故人的喜悅之情,他淡淡望著對方,淡淡的道:
“江洋,你怎麼會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