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從桌子上拿朵白紙花遞給雲飛揚:
“曲師叔此次乃是為宗門而犧牲,你既然這時候來了,那也是個緣分,就戴上表達個心意吧。”
雲飛揚接過紙花,老頭幫他將紙花縫在了胸口,勸道:
“既然來了也是有緣,去上根香吧。”
“辦完正事,我會過靈堂去拜一下的。”
按照那晚的路,雲飛揚徑直走去張棲源的小樓那邊。
一路走過來,他注意到,即使在這裏,在身上戴白花、白袖章或者穿素的軍官也沒幾個,大部分人都像沒事一般,臉上也不見多少悲戚,照舊說說笑笑。
來到小樓附近,雲飛揚不知該找誰通報的時候,隻見任樂逸從小樓裏跑出來,見到雲飛揚,他遠遠就叫起來了:
“雲師叔,張師叔說你快來了,命我來接一接你,沒想到,剛出來,就碰到了!”
他走近後,笑著道:“雲師叔,多謝您出手相救,田藝和齊金他們兩個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雲飛揚點了點頭,隨後,他又問道:
“樂逸,這裏的防衛怎麼還這麼嚴?趙家的人,不是已經被誅絕了?”
“你不知道,這裏不過是趙家一個比較大的分院,趙家人就有許多餘孽未平,今天張師叔找你來,便是為了此事。”
“好,多謝告知。”
“客氣什麼!”說完,任樂逸拉著雲飛揚向著小樓的方向走去。
跟在任樂逸身後,雲飛揚一路到了二樓的會客室。
張棲源已在會客室裏等著了。
他坐在文案後麵上,文案上擺著一疊信箋。
張棲源一手拿筆,正在低頭看著,不時在折子上塗塗寫寫。
雲飛揚進去時,他抬頭望雲飛揚一眼,又低頭看信箋道:
“自己找地方坐。任樂逸,你先出去。”
任樂逸告一聲便退下了,臨走時擠眉弄眼地衝雲飛揚使個眼色,雲飛揚點頭微笑示意明白——其實他壓根不明白。
他找張椅子坐下了,這才有空暇觀察張棲源。
張棲源穿著寬袍大袖的青色長袍,深紅色的腰帶束在腰間:這是淩霄宗真傳弟子才能穿的服裝。
除此以外,他在外麵還披著一件敞開的黑色袍子,胸口處別著白花。
雲飛揚注意到,此時,張棲源的心情並非很好。
在書寫信箋的時候,他本來運筆如飛的,但越寫越慢,眉頭緊鎖,臉寒如水。
最後,停筆片刻,他眉頭一蹙,將手中的狼毫小筆一擲,高聲說:“來人!”
立即,門口出現了一名淩霄宗的弟子,躬身問:“張師叔,有何吩咐?”
“關於曲子明隕落相關事宜,找幾個親眼目睹的人過來,讓他們詳細描述一下!”
“是!”那位弟子似乎也看出張棲源的心情不是很好,點頭應是後,連忙退了出去。
當屋子中隻剩張棲源和雲飛揚兩人的時候。
張棲源這才轉頭望雲飛揚,淡淡道:“雲飛揚,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