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白路遠雖然煉器的水平還沒達到大師的水準,但是他跟隨黃振一起煉器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他根本不相信眼前這個隻有十五六歲的少年,會比他的煉器水平還高。
在他看來,雲飛揚不過是個虛有其表的大家公子,除了家世之外,一無是處。
“不知你可敢與我比試銘文?”白路遠冷哼道。
白路遠從接觸煉器後,便對銘文極其專注,他相信,年輕一輩中,若論銘文方麵的早已,無人能出其右。
十年的時間裏,他經過苦苦鑽研,已能獨力完成一級銘文的製作,甚至狀態好的情況下,可以刻畫出二級銘文。
這其中需要付出的艱辛和努力,遠非普通的弟子可以明白。
這次他和師父出關之時滿心抱負,想要一鳴驚人,如今正逢寶器閣要與七珍閣比試,所以白路遠更是想表現表現。
誰想到半路居然殺出個雲飛揚,很可能要取代他的位置,這讓白路遠如何能忍!
所以,他才會提出要和雲飛揚比試比試。
“隨你~”雲飛揚隨意地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就看在一炷香的時間內,誰能夠完成銘文製作,相同時間內,誰製作的銘文等級高,誰勝,如何?”
“可以。”
“好,那現在便開始吧!”白路遠冷笑,示意師弟焚香。
在香燭被點燃那一刻起,白路遠便開始繪製起銘文來。
拿起手邊的刻筆,白路遠點點畫畫,雙手飛快跳躍,在畫板勾勒出一根根線條。
這一根根線條,已在白路遠腦海中回放過不知幾千幾百次,此時的每一筆每一畫,都經過了無數次的構思,哪裏該布下節點,哪裏該構築回路,完全無需猶豫,隻要筆尖輕輕劃過,一根根線條已仿佛渾然天成。
隻見此時的白路遠,下筆如飛,隻是眨眼之間,一到二級銘文已經是初具雛形。
白路遠的幾個師弟,此時也忍不住大聲叫好,在他們看來,這個比試根本就沒有其他可能。
白路遠的銘文已經即將刻畫完成,對方居然還沒反應過來,當真是弱的可以。
“二級銘文!”
白路遠的師父黃振在看到他即將完成的銘文後,也忍不住點頭,臉上的冰冷已經化作春風,在它看來,這個徒弟將來必成大器!
就在黃振師徒得意之時,隻聽雲飛揚淡淡地說了句:“不用比了。”
白路遠聞言後,也停下了銘文的刻畫,冷笑道:“怎麼,認輸了?”
“我的意思是你水平太差,根本沒有比試的意義。”
“狂妄!”
“可笑,居然說出這種大話。”
“你也就嘴上的本事,無知也要有點底線!”
黃振的諸多弟子全都一臉嘲諷,忍不住大聲的嘲笑起來。
同時,白路遠的笑容陡然間僵硬在了那裏。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銘文你根本沒放在眼裏嘍?”
“可以這麼說。”
隻見雲飛揚隨便拿起一隻筆來,刷刷刷刷,隻是用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便畫好了道銘文。
“什麼東西亂畫一團!”
“這亂糟糟的線條也叫銘文?”
“胡亂畫一氣算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