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一把摟住了季勻在他耳邊摩挲著唇,小聲道:“生氣了?”
“生氣了。”
“那怎麼辦?”陳言有些苦惱。
季勻猶豫了一下,小聲說:“親親。”
陳言沒聽清,問了一句:“什麼?”
季勻以為他是故意玩他,索性麵子裏子都不要了,大聲說:“他娘的說讓你親親!親親!聽不見是嗎!”
他本就不是什麼心胸寬廣之人,全身心都撲在了陳言身上,自然也希望陳言把所有心思撲在他身上,已經過了許久這樣日子,突然冒出來兩個分他心的小東西,即使是親生的孩子,季勻也還是忍不住冒酸醋。
陳言已經很久沒看到他這麼激動的時候,耳朵都被震到了。
他猛然把季勻撲倒在軟塌上,不老實的爪子開始扒人衣服:“那我就好好親親丞相大人,丞相大人覺得我伺候的好嗎?”
“你以為你活兒很好嗎?”
“你難道能昧著良心說我活兒不好?”
“爛……爛到家了……”
……
一個時辰過後,外麵已是下了一場杏花春雨,靠在窗邊,能聽到雨聲,小雨打在窗戶上,發出細微的聲響,擾得季勻在陳的臂彎裏皺了皺好看的鼻尖,於是又往陳言的懷裏鑽了鑽。
這時節同陳言剛來到這個世界時一樣,陳言喜歡這時節,像極了季勻,骨子裏有著溫柔卻有時忍不住故作凶惡的凶人。
陳言捏了捏他鼻子:“媳婦兒,你怎麼不問我個問題?”
“什麼?”季勻有些茫然的看他,殷紅的唇瓣還帶著情欲過後的紅腫,綺麗絕豔。
“就是問問我,你和孩子掉水裏我先救誰。”
季勻嗤笑一聲:“幼不幼稚。”
窗外風聲雨聲都在,他們兩個人靜靜抱在一起,卻是時光靜好,溫情無限。
陳言溫柔吻他:“當然是先救孩子,天下父母就沒有肯讓自己孩子出事的,我知道你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啊,我們兩個人,生就應該一起生,死也就應該一起死,準確來說,是年輕時的深深相愛,也是老了後的生死相隨。”
季勻似笑非笑:“怎麼覺得你是在暗示我些什麼。”
陳言哪能直接說自己是讓他不要老吃孩子醋,正絞盡腦汁想個說辭,打算無辜的撇清關係,季勻就一口咬上了他的嘴,還真用力氣了,陳言都感覺嘴唇都有痛。
“陳言你是不是豆腐腦吃多了滿腦子豆腐?我吃醋是真的,但也沒到那份兒上。”季勻巴不得咬死他:“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想讓你對我不能變,還得像以前那樣。”
簡而言之就是:我也挺喜歡孩子的,但是你必須不能因為孩子分散對我的關注。
陳言說不過他,隻滿口說“好”,反正他說不過季勻,最好還是不要多費口舌。
“今年這雨比往年都要大些。”兩個人靜靜靠在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