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始終堅信,在南極的地底深處必定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我們人類。。”。
“老師你是想告訴我們人類其實是來自外星球嗎”教室裏一個質疑的聲音響起。
“還真的有這個可能性”,陳河深思片刻,緩緩的回答。
“老師你的腦洞可真大”,“哈哈哈”,全班哄堂大笑。
叮鈴鈴,急促的響起,似在打斷這個無趣的話題。
望著匆匆而來匆匆又走的學生,陳河看著黑板上縱橫交錯的圖形一時失神,整理完資料,邁步走出了教室。
“陳教授”。
“馮校長”。
“怎麼樣,今天學生們的狀態怎麼樣”,“還能怎麼樣”,陳河無奈的歎了口氣。
“不怪也不能怪學生,畢竟你的理論太過前衛,他們都還是初出茅廬的小羔羊,思想跟不上你的節奏是很正常的”
“馮校長你是不是認同我的觀點”。
“我。。對了那邊還有點事情,我就先走了”。
目送馮姓校長的離去,站在走廊裏的陳河一時不知所措,落寞的身影與身邊的來來往往的學生嘈雜聲形成鮮明的對比。
走走停停,不知不覺陳河的身影已經佇立在圖書館的門口,除了家裏跟教室還有實驗室,他幾乎其餘的時間都花費在了這裏,一個安靜的角落、一本吸引人的書籍,來往的是多彩的衣衫,不變的是那個不知疲倦的青年,而望著那個穿梭於各個書架忙碌的身影,陳河恍然明白了腳步隨心的道理。
陳河與林曉就是在這個圖書館相識,她喜歡他的學識與進取,他喜歡他的安靜與溫柔,更重要的是她很支持他正追求的東西。
看著腳下門口的紅線,還有一邊的請勿喧嘩的警示語,還有那個彎腰整理書籍的女子,陳河邁出的腳步停在了半空,也許是因為不被學生們所認可,也許是因為研究始終沒有找到突破口,也許是其他,陳河第一次來到圖書館沒有看一頁文章,就像這樣,直接轉身離開。
高聳的建築在炫彩的燈光裏透露著誘惑,看著路邊平行的兩排款式、亮度一樣的燈光,陳河揉了揉疲憊的雙眼,他並不是那種有強迫症的人,相反,他很討厭那種約定俗成的套路,千篇一律的東西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煎熬,那種全新的、未知的東西,對他來說更有吸引力。
他的房間布局很簡潔,正對門是兩排古樸的書架,上麵陳列著大大小小的書籍,窗戶旁邊是一張小桌子,上麵擺著一個台燈、一台電腦外加幾本筆記,然後對麵的一張單人床、一個衣櫃,60平米的房間擺了這麼點東西著實看起來太過空曠,很不協調,對了,角落裏還有一塊類似講課用的小黑板,上麵密密麻麻記錄著一堆圖形、數字。
陳河緩緩的走到書桌旁坐下,望著泛黃的台燈燈光發著呆,眼眸裏是黃色光體的倒映,像極了星空裏的天體,似乎在傳達著遙遠的訊號。
他伸手摸向衣領,順著手心紅繩拽出的是一塊藍色的石頭模樣的掛墜,滿臉的追憶,似乎透過時光,看到了那個同樣滿是質疑的身影,但同樣無比倔強的身影。
他叫陳河,是地質大學地質學科的外聘教授,為什麼是外聘教授,因為這個學科比較特殊,南極冰凍的起源,當然也是一個選修課,為了響應政府號召同時擴大學科種類而開設的一門課,因為這個課題實在太冷門,業界涉及這個理論的研究學者鳳毛麟角,而陳河偏偏就是其中一位,而且是最為爭議的一位,他雖然在頂級的科普雜誌上發表過數篇論文,因為觀點太過奇葩而且其理論也沒有得到任何的科學證實,不過業界學者給了他一個有趣的別稱,行走在山巔的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