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餘小謙也懶得管對方到底是不是盲人了,他現在反正不能讓老餘頭跑路,你倒跑了,我要是消失了那咋辦?
作為一個久經沙場的資深叼絲,餘小謙別的可能不會,但要說到得罪女人,那可是他的天賦,要不怎麼說叼絲命犯天煞孤星,無伴終老,注定孤獨一生呢……
他大致的把明天見麵的注意細節給說了一下,老餘頭直接聽懵逼了:“要按你這麼來,我該不會得罪她們家吧?”
餘小謙咧嘴一笑:“要不得罪他那你去幹嘛呀?你明天的任務就是惡心人,知道嗎?”
老餘頭聽完後眉頭緊鎖,嘴裏嘖嘖有聲:“你是不是我老表啊?我們家什麼時候出了你這麼壞的人了……”
餘小謙聽完直樂,模棱兩可道:“我是不是你老表不重要,你隻要知道我們倆是有血緣關係的就好了,放心吧,我跟你一頭的,別尋思離家出走了,明天的事兒一準黃,這都要能看上你,我直播切叼……”
其實餘小謙給老餘頭製定的計劃還是挺完善的,老餘頭這會兒雖然年輕,但已經高中畢業,是個成年了,隻要他腦子不笨,就應該知道這個計劃有多麼天衣無縫。
知道餘小謙跟黃思萌居然沒去處,老餘頭倒挺熱心的,他也沒考慮一下眼前這兩個所謂‘返鄉探親’的陌生人為啥沒住的地方就偷偷給餘小謙兩人塞了一床被子和一張棕墊,然後餘小謙今晚便隻能跟黃思萌偷偷上閣樓上湊合了。
二樓的閣樓已經很多年沒人用過,蛛網塵埃,給人感覺很是破舊,雖然在地板上鋪了棕墊,但躺下後依舊有一股很大的黴灰味兒,關鍵,還是被子的問題。
老餘頭給的被子,嚴格的說壓根不能叫被子,八十年代的被褥需要單獨縫製,很少有套式的被褥,所以老餘頭給的那床頂多隻能算是棉絮。
大冬天的裹這麼層玩意,壓根不怎麼保暖,但聊勝於無了,餘小謙隻能把它裹緊一點,這樣才稍微能起到一點保暖的效果。
黃思萌的表現則讓餘小謙十分意外,畢竟,她是做夜場的,理論上說,應該對男女睡覺這種問題看得比較淡,但出乎意料的是,盡管兩個人是和衣而眠,但她還是表現出十足的警覺:“我跟你說,睡覺就睡覺,你可不能動歪腦經。”
餘小謙無語:“想什麼呢?現在可是八十年代,有流氓罪的,抓住就槍斃……”
他這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八十年代還真有這麼一條罪狀,而且在嚴打的時候更嚇人,這時代的女人,你根本惹不起,她們一旦翻臉,那不是要錢啊,是要命……
記得曾經有媒體對那年代的荒唐事還專門做過報道,其中有一哥們,因為在馬路邊尿了一泡尿,被一女的看見了,人家直接就報案了,然後定了個‘現行流氓罪’被送到新疆去搬磚……
還有一個更誇張,也是一哥們,縹昌沒給錢,讓窯.姐給告了,定的也是流氓罪,一審被判五年,嚴打的時候改判十五年,他肯定不服啊,就上訴,結果一上訴,十五年免了,改吃槍子兒了……
就這時代的標準,要放到現代,幾乎十八歲到八十歲的男人沒一個能活下來的……
雖然隔了很厚的衣服,但黃思萌那種女人的敏感依舊很快就感受到了餘小謙的不安,黃思萌拉了拉被子,道:“我怎麼感覺你很緊張,渾身都在發抖?”
餘小謙凍得直齜牙:“廢話,被子都T.M讓你一個人裹完了,我半拉背露外麵,你說發不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