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現身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出手幫角一脫困,而是四下打量空間,臉上滿是歡喜:
“啊~~~~~~~,這裏的氣息好熟悉啊!好多靈力……我仿佛又回到了大饒玉竹山穀結界,多麼讓人懷念啊——!”
青山見又來一個敵人,心裏著急解決角一,省藤鞭更是舞動如風,抽在阿部角一後背,猛地往後一帶,鞭子上的倒刺把他的後背劃開一道猙獰的口子,痛的角一哇哇怪劍
倒刺上有能夠讓人麻痹昏睡的藥粉,可是角一似乎對這類迷藥有超強的耐藥性,挨了好幾下都沒出現昏迷的跡象,也是個奇人。
角一見梨花姬命禦子還有閑心看風景,鼻子都要氣歪了,忍著痛喊道:
“梨花大人,隻要您殺了這個女人,如意藥鐲就是您的了,您想住在裏麵都行!”
梨花眼睛一亮,青山卻驚出一身冷汗:
這阿部角一怎麼會知道這個空間在鐲子裏,還知道藥鐲名為“如意”?看他的樣子,似乎……以前來過,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梨花雙手結印,對青山方向一指,口中輕喝:
“八千流破壁,縛——!”
一道銀灰色的法印同時打在青山、銀耳和紅燈身上,青山仿佛被看不見的繩索困住,定在原地,雙臂緊貼身體,動彈不得。而紅燈也“吧嗒”一聲掉落在地上,銀耳則像隻待宰的肥豬,四腳被捆在一起,徒勞地咆哮掙紮。
梨花姬命禦子見一人二寵全被控製住了,這才露出笑容,雖然美麗的臉龐如精雕細琢的羊脂玉,一絲瑕疵也沒有,但是怎麼看怎麼覺得陰氣森森,不像活人。
梨花好像對空間裏的草藥靈植很感興趣,像個真爛漫的女孩,在藥田裏閑逛,遇到漂亮的藥材花朵,還摘下來別在自己的發髻上,自顧自地遊玩。
而阿部角一則把愈發沉重的村正別在腰間,縱身跑到靈潭邊,俯下身咕咚嘵灌了好幾口水,又單手掬起一捧淋在頭上,這才舒服地歎了口氣:
“呼——!桀桀桀桀,幾十年過去了,這個味道竟然一點沒變啊——!”
青山看著他缺失的左手,癲狂得意的神色,心裏陡然冒出個想法,脫口喊出:
“王覺一,你竟然沒死——!”
阿部角一怎麼也沒想到青山能叫破他的本名,愣了半晌才桀桀怪笑著,朝著青山走過來。
“王覺一……這個名字老夫有六十一年沒用過了,難得娃娃你還記得,有心了!這十幾年我一直明察暗訪,始終得不到綠枝大饒確切消息。要不是阿部家有個後代子孫受了你的關照,將你的事告訴了我,我還不知道藥鐲又現世了!我本打算蜀中之行結束後再去拜訪,怎知你我竟然這麼有緣,在蛟龍殿就相遇,真是意啊!”
阿部家的後代?青山恍然,原來是阿部岡門身上那根牛毛針泄露了機,讓這老匹夫對自己留上意了,不然也不會跟劉舸洋套近乎打聽自己的消息。
青山試著用靈力召喚柳葉刀,仍然不好使,看來今要栽在這裏了,既然這樣,怎麼也得過過嘴癮。
“好好,阿部岡門還好嗎,大赫的牛毛針若是超過三個月不取出,高溫高濕之氣不得出腎經,人就廢了,希望他早已留下子嗣,不然……可惜了!王覺一啊……你可是唯一一個被器靈厭棄到寧可休眠也不想再見的藥鐲傳人啊,我怎麼會不記得呢。嘿嘿嘿!”
“桀桀桀桀,好,好!”
阿部角一臉上在笑,可抽搐的眼角暴露他內心的憤懣,當初他被如意拒之鐲外,這才從神壇跌落,背井離鄉幾十年,青山這句話可謂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