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福來不話了。好半之後,喬福來對徐婆子:“我爹了,下午來提親,不用麻煩張老五親自來,他家來個代表,和婆婆您一起就可以了。”
徐婆子眼珠一轉,笑道:“好嘞,明白,明白。”完,樂顛顛地走了。
徐婆子這邊去門頭溝張家傳話去了,喬顯祖急急地去信用合作社櫃台取款,取了五千塊錢回來。這是要給徐婆子的謝媒錢。足足比別的人家多給出兩千五百塊錢來,這讓喬顯祖很肉痛,但是也沒辦法,既然承諾在先,就得兌現才是,不然的話,喬顯祖怕徐婆子搞出什麼事情來。
喬花開下午從後山回來時,在村口與一隊鑼鼓隊迎麵相遇,鑼鼓敲著,嗩呐吹著,好不熱鬧,徐婆子眼尖,一眼看到喬花開,就在那裏叫:“阿花,阿花!”喬花開看時,是那日在她家吃過飯的徐婆子,喬花開叫聲“徐婆婆”,徐婆子就指著喬花開對身邊一個身子有些矮胖、四十來歲的男子:“這就是喬家的阿花。”
男子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一番喬花開,頗為滿意地頷首道:“不錯,不錯!”
徐婆子臉上樂開了花,對喬花開:“阿花你前麵領路,告訴你爹娘,提親的鑼鼓隊到了。”
喬花開於是朝前麵走去,她幾次回頭,看向身後的嗩呐鑼鼓提親隊,心想:“這徐婆子做事還真是盡心盡力呢,為了給哥哥提親,還特意請了鑼鼓隊,不知道這鑼鼓隊是從哪裏請來的呢......”
喬花開哪裏知道,這隊鑼鼓嗩呐提親隊,是門頭溝的張家請了,來向她提親的,而不是給他哥哥提親的。她也不去想一想,哪有明就要擺宴吃定親酒了,今才請鑼鼓隊前往提親的道理。她更加不知道,剛才那個上下打量她的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就是張家老二,是代表他未來夫婿前來她家提親的。
喧的鑼鼓隊引來了村民們的圍觀,大家竊竊私語,議論紛紛,喬顯祖和賀榮枝得了喬花開的報信,早已在院門處等著,見到徐婆子和張家二哥,兩個人臉上笑得像開了花,趕緊上前將徐婆子和張家二哥迎入院子。跟來看熱鬧的村民也想跟著一起進院子,喬福來從一旁閃出來,將眾人推搡著退出院門,然後,雙手左右一拉,將院門合上,從裏麵拉了橫栓。
院子外麵就有人笑罵起來:“不就是給阿花來提親的嗎?當我們猜不出來咩,搞這麼神神秘秘的幹嘛!”嗩呐鑼鼓隊則還是盡心盡力在院子外麵演奏著。喬福來不再理會院子外麵的人,跑到窗戶旁邊聽裏麵的談話。喬花開回到自己房間去了,她覺得這些事情全都與她無關,也就不操那個閑心了。
中堂裏麵,兩家似乎已經寒暄結束,徐婆子已經道:“張家誠意滿滿,今已經將彩禮錢帶過來了。”喬福來聽到這裏,心情激動,他偷眼從窗戶縫隙裏往裏麵看去,就看到張家二哥悉悉索索,正從隨身提著的一個黑色袋子裏往外麵拿東西。這個袋子,張家二哥剛才進院子的時候就一直提在手上,喬福來早就注意到了。
喬福來覺得自己胸腔裏那顆心髒跳得“砰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