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姐那裏就更不可能了,”賀榮枝,“你姐姐那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她自己就是老姑婆一個,脾氣古怪,容不得男人近身,這方麵隻會比我們對阿花更嚴厲,盯得阿花更緊。阿花真要是在上海那裏和什麼男人勾三搭四,你姐早就跟我們了,不定,阿花早被她趕回來了,還會肯讓阿花呆到現在舍不得放阿花回來嗎?”
賀榮枝喬真真“老姑婆”、“脾氣古怪”、“容不得男人近身”這些話,喬花開不是第一次聽母親賀榮枝這麼,喬花開以前不了解姑媽喬真真,這兩年和姑媽喬真真一起生活,喬真真對她照顧有加,喬花開覺得姑媽這人好著呢,哪裏是母親賀榮枝的什麼“老姑婆”、“脾氣古怪”等這些話呢。
喬花開回來之前,還在上海的時候就曾經在心裏不止一次打定主意過,以後再聽到母親賀榮枝講姑媽喬真真的壞話,她就要挺身而出,為姑媽喬真真辯護一番。可今晚再聽到母親賀榮枝這樣講,偏偏話題重點是在議論她是不是“黃花閨女”的問題,這個話題,聽得喬花開一陣陣臉紅,喬花開怎麼好意思推門或者敲窗:“爹,娘,你麼的,我都聽到了!”到時候,隻怕一家三口都會尷尬的。
接下來的時間,喬花開大部分時間都在幫著父母準備訂婚宴的食材,訂婚宴到時候就是在自家院子裏,借些板凳桌子來擺酒,村裏的相親們分幾個批次吃酒,從鎮上請大師傅來掌勺,但是,食材要喬家自己準備。每次去鎮上購買蛋肉幹貨等,喬花開都要跟著父親或母親步行十幾公裏才能到達鎮上,喬花開會常常想起以往自己還在鄉下時,有時候會到鎮上外婆家、舅舅家走一走,那時候孤身一個女孩子,也是怕的,全靠大黃陪著她一起步行,才敢上路......
喬花開幫父母備菜之餘,還是念念不忘大黃,空了就去後山轉悠,希望能找到大黃,雖然,隨著大黃失蹤的時間越來越長,希望已經越來越渺茫,但是,喬花開還是得不到放棄。
喬家承諾陳家交付彩禮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喬花開回來的這二十來裏,媒婆李大娘已經兩次來喬家登門催促確認,喬顯祖依舊是滿口應承,自己一都不回拖的,到時候一定會拎著錢按時送到陳家去。但其實,喬顯祖心裏早已急得五髒六腑煮開了,幾乎托人去催徐婆子。
而陳家那邊,其實也對喬家的付款能力十分懷疑的,陳家有親戚在村裏的信用合作社裏工作,村裏誰家賬上存著多少錢,打開合作社的電腦悄悄一查就能知道。
喬顯祖的賬戶上存著四萬來塊錢,還是這兩年才增長的,陳家早已查得清楚,不過,據喬花開到了上海打工,發達了,賺了大錢,時不時會往家裏寄錢,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情,陳家肯答應喬家這門婚事,就是覺得喬家有喬花開和喬花開的姑媽在大上海撐腰,做後盾,十萬彩禮還是能拿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