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家的馬車在帝都城中緩緩行駛,因為尉遲府距離定遠侯府不算遠,所以會經過定遠侯府,所以讓蘇琬檸在定遠侯府附近下的馬車。
當蘇琬檸一身狼狽的出現在定遠侯府的時候,馮思韻差點沒被嚇死,趕緊的讓人準備熱水,讓蘇琬檸沐浴更衣。
定遠侯府裏有不少蘇琬檸的備用衣服,馮思韻給她拿了一套放在外間,外間卻不停的響起馮思韻念叨的聲音,“你這丫頭,膽子也真大,竟然一個人跑去靈州,你當靈州那些人是生病嗎?那是瘟疫,鬧溫疫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蘇琬檸在屏風後麵沐浴,聽著馮思韻在外麵念叨,忍不住的笑,“舅母,您可千萬別讓外公外婆知道了,不然我得被念叨死。”
“還知道你外公外婆會擔心啊,現在帝都外麵都在傳,你不在帝都,跑去了靈州,你舅舅嚇了個半死,讓我用探病的借口跑去丞相府看你,你還真是大膽,隨便弄個人裝成你,要不是太了解你,我差點都被騙過去了,”馮思韻繞過屏風,看著趴在浴桶邊沿上的蘇琬檸,用力的點了點她的額頭。
“好疼,舅母。”
“你還知道疼啊,看你這一身傷痕,”馮思韻又是惱怒又是心疼的,“好好的一個千金小姐,看看你這渾身的傷,值得嗎?”
“舅母,我知道的你疼我,”蘇琬檸握住馮思韻的手,“不過您先別顧著罵我了,待會幫我上藥才是。”
“趕緊出來,那麼多傷口,泡久了對傷口愈合不好,”馮思韻拿過一盤的浴巾,給蘇琬檸擦身上的水,擦幹之後讓她躺在床上,自己則是給她擦藥。
馮思韻止不住的歎氣,雖然都是些皮外傷,可是哪個姑娘不愛美,哪個姑娘不怕疼,偏偏就他們家這姑娘,為了個男人千裏迢迢跑去靈州,吃那麼多的苦頭,想著就覺得心酸,她總覺平王不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那個男人太冷酷了,雖然平王救了定遠侯府。
“舅母,我隻是在野外被樹枝刮傷了而已,幾天就愈合了,連傷疤都不會留下的,”蘇琬檸安慰的開口。
“哼,剛才是誰不停地叫疼來著?”馮思韻嗔怒的說到。
“是我,是我,我錯了,我不敢了,舅母,原諒我這次吧,下次我不敢了,”蘇琬檸立刻豎起三根手指,發誓的說道。
“你還想有下次?”
“沒……沒,絕對沒下次了,”蘇琬檸坐起來,“相府那邊可還安穩?”
“蘇丞相試探了很多次,但沒有試探出來,可見你這個親爹啊,果真是一點都不了解你啊,”馮思韻說到這裏,突然間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抓住蘇琬檸的腳,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弄成這樣了?”
蘇琬檸的腳上全是一個個的血泡,有的破了,有的結痂了,有的還鼓著,整個腳底心,甚是猙獰,“你這孩子……”
“沒事,沒事,戳破之後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