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長劍,嘯清風。
雁過群峰西霞紅。
層巒重,暮煙輕。
白橋漸靜柳獨影。
葉飄零,樹憐藤。
洛水碎鏡孤帆行。
風雲動,鷹擊空。
縱馬南疆戈自橫。
一一獨孤一狼《霞染西山孤雁鳴》
一顆“流星”劃破深藍色的夜空,短促的光亮吸引了眾多的眼睛。
仙界眾生聞風而動追尋其蹤,仙界沒有流星,多少年了?
若能從中找到一些機緣的話,豈不是一鳴驚仙?
眾仙追蹤搜尋了許久,才確定其墜落在“四大絕地”之一的“帝陵”。
眾仙望空興歎,空手而返。那是仙帝去了也要墜落的地方,誰敢進去?又誰能夠進去?
喧嘩一時的山林,逐漸平靜。
也許,誰無聊時將此事兒提一提,還可能會博來一陣歡笑聲?
不知過了多久,獨孤一狼悠悠醒來。視線模糊不清,頭疼欲裂,渾身毫無知覺。
“這…這裏…是…陰…陰曹…地…地…獄嗎?”聲若蚊蠅。
黑衣人喜極欲涕,“傻子,你還活著呢?”
不知獨孤一狼有沒有聽見,隻見他似乎想睜大眼睛,頭一歪又陷入昏迷中。
黑衣人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疼,勉強伸右手去摸一狼的心髒。許久方才感到裏麵尚有一絲兒的跳動。再探呼吸,氣若遊絲。
他心中狂喜:還有希望!
一狼的全身黑紅相間。黑色的是焦化的皮肉,不知肌肉還剩下多少?紅的是幹的血漬。
剛才,他大致給一狼檢查了下,四肢幾乎全部骨折了,軀體也多處骨折。頭發、衣服,早沒了。
其實,黑衣人比一狼也好不了哪裏去。隻不過傷勢略輕一些,右手尚未骨折。醒得早了一些,衣服尚有三條。
是衣服,不如是拇指寬的布條兒,最長的不足二尺。
令人欣慰的是發簪仍然握在手中。
跌落黑洞前他左手攬住一狼,右手取下發簪握在手心,藏在他與一狼之間。這可能就是他右手沒有骨折的原因吧。
他因為動了幾下,身上多處焦炭崩裂,流出血來。他顧不上了,想調動精神力從發簪空間中調出藥物,卻做不到。
心中悲鳴一聲:欲亡我父子嗎?
不甘心!一定要救活一狼。
他深深吸了口氣,想試著運動內功,也辦不到。
還是先恢複精神力吧。
他極力壓製住急躁的情緒,收斂心神,調節呼吸,默默運起“養生術”裏麵的“養魂術”。嗯?勉強能夠運轉。
無絕人之路啊!
累了,他就休息下,然後再運“養魂術”。精神力恢複了少許,運功的時間長了一些。
又不知過了多久,他料想可以調動了吧?一試,果然有效,勉強調出了三粒療傷藥。
他將二粒塞入一狼的嘴中,雖然一狼無法兒下咽,在嘴裏融化也好,先治頭上的傷吧。
然後將最後一粒塞入自己的口中。
就這樣,他運會兒功,調出二三粒藥,大半喂給了一狼。這下,勉強能維持一狼的病情不再惡化了吧?
還是先讓自己恢複些,能活動才能更好的救一狼啊!可他也是許多處骨折,怎麼盡快恢複?
走一步算一步吧。
黑了,密林中黑的更早。
他一動不動,心中祈禱別來什麼野獸,他倆毫無還手之力。
他在忐忑不安中熬了一夜,還好,沒野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