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現在趕人都這樣直言不諱的嗎?
一點都不帶委婉得,燕東璃瞬間黑了臉,嘴角那是抽搐不停。
“不就調侃兩句,還不待見本公子了。”
燕東璃一臉尷尬伸手直摸鼻頭,看著隻留佝僂的後背對著他的金牙老楊那是哭笑不得。
這到底誰才是主人啊,估計這大隋下,也就隻此北秦王府一家的腳夫,敢用這麼強硬的態度跟自己主人家話吧。
本來他還想著趁著酒酣耳熱這絕佳之際,在嘮叨上個片刻,磨磨嘴皮子功夫,看看能不能在從其嘴裏在套出些什麼有用的來。這倒好,酒才剛剛喝盡,自己就直接被下了逐客令。
兩壺價值千金的上等紹興女兒紅,可以是打水漂了。打聽到了的全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花邊傳聞,真正想知道的那是隻有零星半點,可謂不及九牛一毛啊。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簡直如泥鰍一樣,滑手得很呐!”
燕東璃滿神無奈,直感頭皮發癢,伸手便撓了撓。
肉包子打狗啊,古話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結果到他這怎得就不靈了?孩子舍了兩個,套到手得卻是幾?無甚大用的狼毛,還有什麼生意做得能比他更虧得麼?
“真是一隻老狐狸啊!哼哼,走著瞧,改日一定想個招,讓你知道知道本公子的厲害!”
燕東璃眼眸深邃,咬牙切齒朝背對著他正鼾聲四起的金牙老楊暗暗啐罵了一句。隨後便伸手撩開了車簾子,彎身鑽進了車廂。
嘿嘿。。。。。。
“走著瞧?”
金牙老楊微微翻了個身子,換了個更舒服的身位,眯縫著眼輕哼著曲。雙眸皎潔斜眼瞥了一眼腦後正迎風蕩漾的門簾,笑得那叫一個猥瑣至極。
他就喜歡較真的人,古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什麼叫細水長流,什麼叫欲擒故縱。
這可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啊,其中的分寸,他自認為拿捏得還是挺有水準得。怎麼他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老不死了,那幾十載的鹽能是白吃的!
不怕較勁,怕得就是其無動於衷,無欲無求。
這樣多好啊,隻要燕東璃不甘心變著法使計謀想翻盤。這樣他就可以在其中渾水摸魚,挖挖陷阱呐敲敲悶棍啊,那幾十壇的美酒還不得乖乖入他懷裏來!
嘿嘿。。。。。
“世子,你可千萬不能怪我老楊不地道啊!”
金牙老楊眯著眼,一臉洋洋得意:“所謂匹夫無罪,但懷壁其罪呐。”
滿腦子都是青花玉壺打轉著,那口水就像瀑布一般,止不住的從嘴角往外流淌著,胸前的衣襟啊都打濕了一大片。
伸著懶腰,輕手拍著翹著的二郎腿,跟著馬車前那數十位樂手敲打出的悠揚曲子歡快得輕哼著。
那黝黑的模樣,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
而在另一邊,禹州州府重鎮禹州城,那寬約六丈雄偉壯觀的漢中城門外。從清晨還灰蒙日才初升伊始,就好像商量好得一樣,黑壓壓不約而同的從禹州四方官道,如潮水般湧來大量的車隊,且一個個非富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