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拂動窗簾,飄飛的布簾像是暗夜中的精靈,輕舞、曼妙。
興許是夜風涼了些,葉凡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而就在他的眼睛完全眯起來的時候,他的對麵亮起了一道光。
那是鐵手的位置,光自然也是從鐵手的手中傳出來的。沒有什麼繁雜的姿勢,也沒有什麼高深的招式,隻是簡單的直刺,隻是輕盈的點指。
劍光再次收回的時候似乎短了一些,葉凡的身後也隨之傳來了一聲悶響。
這個世界沒有人會怎麼樣?或許這紛亂的自然聲音會組成一曲更美妙的樂章。
葉凡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不是因為那聲悶響,而是因為有什麼東西滴在了他的頭上。
他輕輕的白了鐵手一眼,有些微微的不滿意。然後輕輕的伸手將頭發上那抹有些粘稠的液體擦了去。可是用手擦又怎麼能夠擦得幹淨,最後還是染紅了伸出的那隻手。
鐵手或許沒有注意到葉凡的白眼,可是葉凡的動作他卻是能夠看見的。等葉凡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來的時候,一塊白色的手帕就被遞到了葉凡的手裏。
隻是那把屬於葉凡的手杖依舊在他的手裏攥著,隻是那把原本是黑色的手杖此時正泛著冷豔的寒光。
隻是在寒光的盡頭,帶著些暗紅色的血液,在黑夜中泛著黑夜的顏色,在清風中散著血腥的味道。
而滴在葉凡頭上的,自然也是血。隻不過那是因為鐵手的動作不夠快,抽劍回來的時候帶出來的血。
“客人來了,隻是不知道是探路的先來了還是都來了。”葉凡的笑聲很輕,還沒有傳出房間就被泯沒在瀟瀟的風中。
鐵手沒有回話,人也沒有動,隻是手中的手杖稍微有了些顫抖。那是因為鐵手的手在顫抖,或者是他握劍的手用力太大了些。
“你什麼時候開始用細劍的?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你隻準備了你自己的武器,我的呢?”葉凡終究是有些無奈了。
他不知道這段時間李詩冰是怎麼管理的鐵手,原本那麼沉默寡言的一個隨性漢子,現在竟然變成了一個可以直接去競爭金鑰匙獎的超級賽巴斯。
隻是別的超級賽巴斯似乎隻會管家,而葉凡的這個超級賽巴斯似乎更擅長殺人。
又是一股清風揚起窗簾,這才讓布幔遮掩的那團黑影在房間中浮現。隻不過他已經不會動了,或者說,他已經死了。
就像他的出現一樣,安靜無聲,他的死也是那麼的沉靜無聲。似乎安靜就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那自然是要在這條路上一條路走到死的。現在他死了,他便沒有辦法再走他這條路了。
而麵對著葉凡的問題,鐵手依舊沒回答什麼,隻是原本沒什麼動作的胳膊再次朝著葉凡的右後方刺了過去。
這次的動作不再那麼簡單了,因為刺出的劍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所以鐵手不得不離開他原來待著的位置,所以鐵手不得不再次從不同的角度刺出一劍。
鐵手的動作終於不再那麼飄逸了,因為他的劍卡在了什麼東西裏。雖然那東西已經不再動彈,雖然他可以直接拔劍,可是總有什麼東西不願意給他拔劍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