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許大業一邊向譚玲投去凶惡的目光,嚇得譚玲拉著許柔猛地向後退了一步。
“死女人,我管你是我女兒的鄰居還是朋友,你最好給我滾遠點,別妨礙我們家的家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許大業向譚玲說著,臉上也瞬間露出了一抹獰色。
譚玲最初還有些懼色,後來聽到許大業說是家事,她猛地一把將許柔拉到身後,迎著許大業的目光,道:“伯父,我尊敬你,叫你一聲伯父,那是看在你是許柔親人的份上,給你麵子……”
稍作停頓,譚玲挺胸抬頭,一臉不懼,繼續說道:“但是你一而再地逼許柔,你就別怪我不拿你當長輩了,現在請你出去,這裏是林峰的家,不歡迎你。”
譚玲的話,讓許大業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隻見他麵色陰沉,接連冷笑了幾聲,道:“嗬,你個小屁孩,還挺硬氣的,看來我不動手,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了。”
說完,許大業就開始捋袖子。
反觀譚玲,卻也不懼,將許柔朝身後推了推,甩了甩手腕,居然也做出準備跟許大業硬抗的姿勢。
一邊警惕地盯著許大業,譚玲一邊快速地向許柔吩咐道:“許柔,打電話報警。”
此時的狀況,顯然已經出乎了許柔的意料。
微愣之後,許柔拿起手機,正要打電話,卻正好看到在門口偷看的林峰。
林峰見被發現,向許柔微微一笑,許柔原本慌張的神情瞬間一滯,也對林峰報以微笑。
許柔突然出現的狀況,自然逃不過許大業的眼睛。
循著許柔的目光,許大業轉身看了一眼。
當看到門口的林峰時,他麵色一沉,眼眸中瞬間就暴起駭人的凶光。
“好啊,就是你這小子吧,拐走了我的女兒,還讓我女兒跟我作對。”
說完,許大業一捏拳頭,幾個快步走了過來,不由分說地朝著林峰麵門就是一拳砸來。
這一拳來的莫名其妙,也讓林峰感到莫名其妙。
林峰這父親到底是這什麼樣的極品啊,自己隻是站在門口,還沒話都沒來得及說一句呢,就用拳頭招呼自己。
他就不怕打錯人了嗎?
林峰頓時感到無語,也為許柔感到悲哀。
從打開房門,到偷看的這一兩分鍾,林峰已經對許柔的父親有了大概的印象。
許大業不顧家,在外麵有女人,天天滾混,然後想要將許柔嫁給胡義理,來騙取二十萬的彩禮錢。
關鍵的是,他似乎想要翻本,至於翻什麼本,這個也不難猜測,無非就是賭博之類的。
並且,從許大業跟許柔的交談中,林峰還得到了一個信息,就是許柔跟許大業的關係並不好,或者許大業從來都看不起許柔,否則也不會稱呼許柔為野種。
亦或者,許柔的身世有些複雜,或者說她根本不是許大業親生。
因為“野種”這個詞彙,在普通人的口語中,也有這樣的一層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