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娘不要自己生！”公孫雁叫道。
“為什麼啊？”十三都快急哭了：“總得有個原因吧？這要肚子上來一刀，以後會落下疤的。”
“老娘寧願落道疤。”公孫雁一把拉住十三的衣領，怒道：“一次生倆，老娘會鬆的。”
十三一頭霧水：“什麼會鬆？”
“你說呢？”公孫雁呼哧帶喘道。
十三反應了好一會，又看秦紅袖她們掩嘴偷笑，這才明白過來，頓時一頭黑線：“趕緊自己生，鬆了我有辦法，落道疤我可就沒辦法了。”
公孫雁一愣，瞪大眼睛道：“真的？你不騙我？好，那我自己來。”
總算把公孫雁給安撫了下來，十三感覺比被老頭子打一頓還虛脫的厲害，後背都濕透了。
房間外，唐婉華笑著安慰道：“別擔心，肯定沒事的。”說完，她感慨道：“這時間過的真快，當初你才那麼大一點點，沒想到一眨眼，你都要當爸爸了，哎，我的乖乖也有自己的乖乖了。”
“師娘。”十三苦笑道：“我看這個乖乖以後就不要再叫了吧？”
“臭孩子，還挑理了。”唐婉華嗔笑一聲，道：“有這胡思亂想的工夫，你倒不如想想兩個孩子叫什麼名字。”
十三眼前一亮，道：“對啊，孩子這名字還沒取呢，不過取名得按家譜來取吧？我這一輩兒是鶴字輩兒，下一輩兒是什麼來著？”
唐婉華道：“是曉字輩兒，破曉的曉。”
“曉字啊？”十三拄著下巴想了一下會，道：“要不一個小秦曉西，一個叫秦曉北？”
“西北？”唐婉華啞然失笑，輕拍了十三一巴掌，責怪道：“你可真夠能湊合的，有你這麼當爸爸的嗎？一個西一個北，東和南是不是也打算湊齊了？”
十三為難道：“可這曉字輩兒也太不好取名字了啊，再說了，這名字還叫隨便啊？能有我這名字隨便？您是不知道，我剛到青城那會，警察都以為我這名字是鬧著玩的。”
“算了，這個倒可以當小名。小西，小北，聽著也好。”唐婉華道：“名字還是讓你爺爺取吧。”
兩人正說著話，房間裏突然傳來一陣響亮的啼哭聲，十三脖子一下就挺直了。不多時，秦紅袖就走了出來，懷裏的小棉被裏抱著一個皮膚還紅彤彤的小不點，眼睛還沒睜開，一雙小手就胡亂的揮舞著，腦袋上盯著幾綹稀疏的小黃毛，看起來——
十三抱在懷裏看了看，驚呼道：“怎麼這麼難看？”
啪！
唐婉華一巴掌拍在十三的後腦勺上，從他手中把小不點接了過來，喔喔喔的哄著：“話都不會說了，小孩子剛生出來都是這樣，你又不是沒見過，有這麼說自己的兒子的嗎？”
十三尷尬的撓頭：“我以為我的不一樣嘛。”
這時候，又是一聲響亮的啼哭，又過了一會，秦添香也出來了，手裏同樣抱著個小不點，小哥倆倒是安靜，誰也不哭。
“老幺，恭喜啊。”秦添香把孩子往十三手裏一塞，道：“兒女雙全了。”
“什麼？不是倆兒子？”十三驚訝道。
“老二是個小姑娘喲。”秦添香咯咯笑道。
十三正準備說點什麼，房間裏就傳來公孫雁撕心裂肺的叫聲：“給老娘把孩子拿回來！嗚嗚嗚，老娘的命好苦啊，自己生的孩子都看不到——趕快拿回來讓老娘也玩玩。”
好吧，她現在稱自己是老娘絕對貨真價實。可是拿回去玩玩，什麼鬼？
幾人西裏呼嚕的進了屋，公孫雁頭發已經被汗水打濕，臉色也顯得微微有些發白，氣喘籲籲道：“孩子呢，快拿來給我。”
當兩個孩子一左一右塞進公孫雁懷裏後，她臉上的急躁突然變的柔和了起來，不知不覺間，已經多了一分本能的母性光輝。
逗弄了一會，十三突然想起了什麼，盯著公孫雁比平時還要打了好幾號的胸口看了看，問道：“那個，有奶嗎？”
公孫雁臉當場就黑了，剛要開口罵人，秦瑤婧就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一見公孫雁懷裏的兩個小不點，臉上頓時燦爛無比：“嗬嗬嗬嗬，我當姑奶奶咯。”
然後，她就在公孫雁要吃人的眼神中搶過老二抱在懷裏逗弄著，接著，突然看向公孫雁，順著她的臉一路向下。
還沒等她開口，公孫雁就黑著臉搶先道：“不許問有沒有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