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木棒敲擊在堅實的鼓麵上,每一陣迸發出的音擊都仿佛帶動著傾聽者的心跳。
十六歲的平凡高中生——孤門夜,作為一個從在一個擔任刑事部長的父親的熏陶下成長的世界偵探文化愛好者,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自己能夠破解的謎團。在親眼目睹了詭異的後,他又回到了那座吉葉山的神社中,與那位充滿故事的老人——泉上尊再次展開了對話。
——強烈欲望的驅使——
山林間,鳥鳴猶如尺八的長嘯,與不息的潺潺流水聲交雜在一起。竹筒修長的尾部輕敲在滑石上,恰如聲聲輕敲鼓緣的奏響。
夜與泉上老人麵對著跪坐在浦團上。泉上老人將一杯熱茶放在夜麵前的茶幾上,綠色的針狀茶葉在滾燙的開水中浮浮沉沉,漸漸沉澱出一股雨後野草的清香。
“你知道鐵線蟲嗎?”泉上老人問道,“那種寄生蟲可以破壞掉宿主的大腦,以達到他們生存的目的。”
“那也是一個道理嗎?”
“是的,沒錯。想必你也知道如何去尋找真相了吧,那麼,今就到此為止吧。”泉上老人閉上眼睛,靜靜地端坐著,沒有再些什麼。
夜見狀也隻能背上背包離去,盡管這次的對話不超過十五分鍾,並且能提取的信息少之又少,但夜的腦子裏還是依稀構架出了計劃的模塊。
“你為什麼想要涉及這個領域呢?”
有人曾經這樣問過夜,那時的他,還隻是一個剛剛涉及到刑事偵查學的高中學生。
“興趣吧?不,好像也不算,就是一種仿佛長在骨子裏的基因吧。”夜這樣回答道,“什麼樣的土地種出什麼樣的果實,對吧。”
“,”夜站在電車的人群中,在保持身體平衡的同時,手中不斷翻看著資料,希望能再尋找出有用信息,“好久沒有遇到這麼讓我興奮的事件了。”
三後,電視報道著一則詭異的新聞。而電視前的夜卻是興奮不已。
“看周圍的環境,應該是那條街吧。不遠,去一趟吧。”
夜將車費丟在計程車後座上便衝向那條新聞畫麵中顯示的街道,在快速奔跑中,他的腦海中不斷播放著關於他目前掌握的所有信息。
“嘖,還需要更多線索。”
穿過五六條髒亂潮濕的巷子,不遠處醒目的黃色警戒線表示著他奔跑的終點。
“嗯……警衛有點多啊,得想個辦法溜進去……”
於是,夜便在看熱鬧的人群裏擠來擠去,想要趁著警衛分心時偷偷溜進案發現場。
在擠來擠去的人群中穿行是十分令人厭煩的事情。夜在穿行時算是見識到了幾種奇怪的人——對自己女朋友有著控製欲的殺馬特男子;沉默寡言的上班族男人;自言自語,就像有人格分裂症的奇怪女人……這堆擁擠的人群立即在夜的記憶中印上了清晰的印象。
借助擺滿雜物的狹窄樓道,夜偏向女性化的嬌身軀助他躲過了樓道間站崗的警衛。在目送了屍體現場的辦案人員與記者離開後,夜才心翼翼地探出腦袋來,躲在角落的油罐後看向原先處在盲區的屍體擺放處。
“與工匠的死法不盡相同。”此時,夜注意到了屍體不遠處掉落的鋼管與繩子。這些東西仿佛一條電蛇般猛地閃入他的腦子裏。夜絲毫沒有顧忌地跑到屍體左邊敞開的窗口處縱身跳下。
“果不其然!”夜拍拍屁股上的泥土,“時間差不多了,現在就隻差尋找那個藏起來的人了。”
計程車上,夜翻看著手機,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這麼多東西竟然都沒有親眼目睹來得有用。”
“畢竟眼見為實嘛。”計程車大叔插了一句。
“是啊。”夜笑道。
用從區物管處要來的門卡打開了工匠家的房門,一股撲麵而來的腐臭味仿佛在抵製著來訪者。
夜戴上背包裏的防毒麵罩,手上也帶上了厚大的防腐手套。廚房裏的水龍頭還在滴水,這次沒有出現令人頭皮發麻的哢哢聲,這使得夜放心了不少。
搜尋了臥室與客廳後,夜大致得出了工匠的死亡時間,不過還有一些更加重要的信息隱藏在了那些已經凝固在地上與牆壁上的黑色血跡中。
夜在浴室的浴缸中發現了工匠那隻具被掏空內髒的屍體。他將工匠的掌心翻出,在彎曲的手指上,果然留下了夜預料之中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