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蝶兒體內的毒素時不時就要發作一次,全靠著沈衣雪以伽藍冰魄針中的寒氣壓製,倒也沒有再次發作,
不過,伽藍冰魄針中的冰寒之氣,也隻能是暫時壓製,想要徹底祛除卻是不能。
沈衣雪試著感應粉蝶兒的經脈,這才發現那些毒素早已滲入他的經脈當中。然而粉蝶兒最多也隻是人界普通武者,經脈當中流動的是內力而不是真氣,沈衣雪反而不敢輕易下手了。
而且,還有一個不知底細的褚揚承跟在後麵,沈衣雪和曆劫都不願暴露太多,所以也就沒有動用真氣或者混沌之氣的念頭。
褚揚承似乎也知道他們並不是那麼信任自己,於是在這個時候也是十分自覺地與他們再拉開一些距離。
沈衣雪問粉蝶兒:“當初,你在客棧的時候,是如何壓製體內毒素的?“
粉蝶兒楞了一下,臉上一片茫然:“我……什麼也沒有做過。”
曆劫則是問:“那客棧裏的人,是否還給過你其他丹藥之類?”
“沒有。”粉蝶兒搖頭,然後又嘀咕著補充了一句,“每日就是很普通的飯食,粗茶淡飯的,真不知道他們收斂了那麼多錢財,都用來做了什麼。”
現在的情況,粉蝶兒實在是沒有必要再為保命客棧遮掩,所以自然也不會說謊。
那麼,保命客棧究竟又是如何壓製粉蝶兒體內毒素的發作的呢?
不過沈衣雪卻是十分肯定,保命客棧的人的確是有辦法壓製,而且即使他出了保命客棧,仍舊能夠替他壓製。而粉蝶兒突然會再次發作起來,應該是因為他成了保命客棧的棄子。
對於一個棄子,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再多費心思了。
而在離開寶應城之後,因為修真界雪暮寒所在的準提峰突然在長嶺腹地出現,散逸而出的寒氣造成氣候驟變,應該也在無形當中壓製了粉蝶兒體內毒素的發作,所以他看起來也還算正常。
沈衣雪和曆劫,雖然當初曾經聽到過粉蝶兒的名聲,隻是因為他從未發作過,所以幾乎是完全忘記了這一回事。
而等沈衣雪以伽藍冰魄針吸收了那些星羅棋布的雪丘冰湖散發出來的寒氣,讓四周的氣候恢複了正常之後,粉蝶兒體內淤積多年的毒素,也就終於壓製不住,發作了出來。
粉蝶兒自己心知肚明,他又不願在沈衣雪麵前出醜,所在趁著神誌還算清醒的時候,匆匆辭別。
曆劫則是問沈衣雪:”丫頭,你是如何知道粉蝶兒離開的確切方向,又是如何一下就確定粉蝶兒劫持人之後所改變的方向?”
沈衣雪就知道曆劫肯定會繼續追問這個問題,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又瞟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褚揚承,小聲道:“一定要現在回答麼?”
曆劫知道她心中所想,不過卻更知道,一旦錯過這次,隻怕下一次想要再從這丫頭口中問話,就更加困難了。
萬一她耍賴說忘記了,他可是拿她沒轍的。
沈衣雪自知逃不掉,於是也就老老實實道:“我看見的。”
“看——”粉蝶兒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卻又突然想到後麵還有個褚揚承,於是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鬆開,朝著後方瞄了一眼,見褚揚承並沒有注意他,這才壓低了聲音,結結巴巴道:“看,看見?那可是好幾十裏的距離呢!”
沈衣雪看了曆劫一眼:“我沒有用神念。”
曆劫歎了口氣:“我知道。”
沈衣雪動用神念,眉心處的混沌天魔珠會有七彩光芒變換閃爍,就算是刻意隱瞞他,他感應不到具體內容,卻也能夠感覺到神念的存在。
而之前,在遇到那秀秀父母的那土丘上,曆劫的確是沒有感應到她的神念釋放。
“我就是看到的。”沈衣雪又強調了一次,“隻要我想,就能看到。而且是想看哪裏,就看哪裏!”
“想看哪裏就看哪裏?多遠的距離都能看到?”
曆劫和粉蝶兒同時楞了楞,後麵的褚揚承追了上來,大約是想要討好沈衣雪,“沈姑娘,難道你是千裏眼不成?”
沈衣雪笑道:“那怎麼可能?”
褚揚承卻是隨意朝一個方向一指:“那沈姑娘,那個方向,你能看到什麼?”
曆劫的臉色微變,下意識地朝粉蝶兒使眼色,卻見沈衣雪突然朝著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他楞了一下,沈衣雪卻已經順著褚揚承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道:“什麼也沒有。哦,不,有樹,好多樹……不對!樹叢的後麵是什麼?啊?那是……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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