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馨親自前來?
沈衣雪楞了一下,多年不見,她也不知道現在的靈馨,是否還是當初的靈馨,隻是卻突然懷疑起來,現在的女帝靈馨,一心邀她進京,當真隻是為了敘舊?
她們之間,在單天鷹出現之後,還剩下多少舊日情分可敘?
可這個褚揚承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倘若沈衣雪繼續拒絕,就有些太過不識抬舉,不知好歹,不將女帝放在眼裏的意思了。所以,也不能再拒絕下去。
所以,最後沈衣雪和曆劫,粉蝶兒繼續趕路,褚揚承帶著他的隨從在後麵跟著,她也沒有反對。
如此走了半日的路程,褚揚承就發現了端倪,問沈衣雪:“沈姑娘這是要去往何處?”
沈衣雪道:“去調查保命客棧。”
褚揚承的臉色變了變:“保命客棧?那……可是女帝陛下的心腹大患!”
沈衣雪微微頷首,算是默認。
褚揚承又問:“可是,你們走的這個方向,不是去往京城的方向?”
“當年我機緣巧合之下,曾經在保命客棧住過三日。”沈衣雪又解釋了一句,“當年那保命客棧,正是在京城郊外的某處!”
“京城郊外?!”褚揚承的臉色又變了,隨即否定道,“這怕是不能吧?近年來,女帝陛下幾乎是掘地三尺,都未能找到關於這保命客棧的蛛絲馬跡。若是就在京城附近,怎麼可能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線索?”
之前,單天鷹也曾提到這保命客棧,似乎女帝靈馨都十分忌憚的樣子,與此刻褚揚承的說法,倒是不謀而合。
不過在提到保命客棧的時候,褚揚承卻並未多看粉蝶兒一眼,神色也是如常,應該不知道粉蝶兒與保命客棧之間的關係。
同時也從側麵說明了,單天鷹在寫給女帝靈馨的密報中,並沒有太多提及粉蝶兒這個人。
沈衣雪也就暗中鬆了口氣,她不想再節外生枝,此刻自然不會在提起粉蝶兒與保命客棧之間的關係,隻提自己當年曾經在保命客棧住過三日,並且也將寶應城中發生的事情,簡單提了兩句。
然後又提起長嶺周圍氣候驟然變化之事,問褚揚承:“你這國師,既然也是受女帝敬重,受東靈子民的供奉,難道就這樣坐視不理?”
褚揚承的重點卻不在這裏:“這長嶺深處的仙人,可曾有人親眼見到?”
沈衣雪頓了頓,道:“應該是以訛傳訛罷了。”
“既然是以訛傳訛,那就沒有必要去管了。而且……”褚揚承頓了頓,突然轉身朝沈衣雪又是一揖到底,“還望沈姑娘,來日若是見到女帝,不要提及此事。”
沈衣雪奇道:“這是為何?”
此刻粉蝶兒身上的繩索早已被解開,他聞言撇了撇嘴,毫不客氣地揶揄道:“原來國師大人也會欺上瞞下,而且如此地明目張膽,還想要我們做幫凶!哈哈哈……”
他對於褚揚承之前的種種所謂,心中一直不滿,隻是因為沈衣雪並沒有反對,這才沒有再繼續強烈反對下去,此刻抓住機會,自然免不了要嘲諷對方幾句。
褚揚承麵色不變,卻是深深歎了口氣,道;“這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粉蝶兒還想要繼續嘲諷褚揚承兩句,曆劫卻突然淡淡開口:”既如此,那就不必再說了。“
褚揚承的臉色終於變了變,看看曆劫,目光最後落在沈衣雪身上,重重地歎了口氣。
沈衣雪挑眉道:“你想說,難道還要別人求你?”
褚揚承苦笑:“我表現得就如此明顯麼?”
曆劫和粉蝶兒同時上前,擋住了褚揚承看向沈衣雪的視線。曆劫道:“越是自然,才越是別有用心。”
粉蝶兒更是道:“你就不值得人相信!”
褚揚承苦笑苦笑再苦笑;“那我還是直說好了。”
曆劫和粉蝶兒都不置可否,沈衣雪也就挑了挑眉,靜等他的下文。
褚揚承就又歎了口氣:“其實,就算此刻站在三位麵前的人是那位親衛大將軍單天鷹,也是會提出同樣的要求。”
沈衣雪不接他的話,粉蝶兒和曆劫繼續不置可否地擋著他的視線,褚揚承也就隻好繼續自說自話。
他歎了口氣,神色間也多了三分凝重:“想當年,女帝陛下初登基的時候,才用了不足三年的時間,就讓整個帝國的人心安定下來,也算是勤政愛民,兢兢業業。隻是到了近十年來……”
他又歎了口氣:“其實這倒也不全是女帝貪心,畢竟她終身未嫁,沒有子嗣繼承皇位,所以才會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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