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身後隻傳來“嗬嗬”兩聲,同時噴薄而出的口臭氣,再次將粉蝶兒幾乎熏得暈了過去,更不要說繼續開口了。
他身後的也不說話,長長的指甲掐進了肉裏,疼痛傳來,讓粉蝶兒總算是清醒了一些,於是再次開口試探。
可他試探了半天,對方卻不但不開口,反而拿一條鏽跡斑斑的鐵鏈子,將他整個都纏了起來。
粉蝶兒就這樣被一條鐵鏈子纏成了粽子一般,同時也終於勉強看清楚了將他劫持而來的那人的真實麵目。
他自從離開江雲城的大牢,踏入江湖,形形**的人也遇到過了不少,可是眼前這人,卻還是將他嚇得不輕!
甚至他都有些分不清,那究竟是,還是形的野獸!
那尖利的獠牙,那長長的指甲,還有走路的姿勢,都讓粉蝶兒嚴重懷疑對方根本就是一頭野獸,不對,是怪物!
四周本來就黑,視線嚴重受阻,那人將他纏起來後,就轉到了他麵前,張開腥臭的大嘴,露出兩顆獠牙,朝著粉蝶兒就嘶吼了一聲。
粉蝶兒再次被熏得頭暈腦脹,隻覺得這嘴巴裏的味道簡直比臭鼬的臭氣還要臭,他忍不住“哇”地一聲,終於是將隔夜飯吐了出來!
那個人似乎也被粉蝶兒嚇了一跳,迅速後退了兩步,直到粉蝶兒連苦膽汁都吐光了之後,這才再次上前,張開大嘴,朝著粉蝶兒的脖子就咬了下來!
粉蝶兒被嚇得心膽俱裂,奈何被熏得不輕,嚇得不輕,現在又吐得不輕,幾乎連喊“救命”的力氣多沒有了。
他的縮骨功運轉需要一定的時間,從被鐵鏈纏住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就開始盤算,隻是沒有寫想到對方根本就不給他時間,直接上來就咬。
眼看著那人的尖銳獠牙朝著自己脖子咬下來,粉蝶眼睛一閉,身子一縮,身上的骨骼已經發出了輕微的“哢哢”聲,隻等著最後對方獠牙落下來的時候,先將上身縮進鐵鏈當中去,躲開這一劫再做計較。
結果還沒有等他縮起身子,那人就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聳了聳鼻子,似乎在嗅著什麼,隨即竟然將鐵鏈子緊了緊,丟下粉蝶兒轉身離開!
當時的粉蝶兒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突然吸引了夏氏的注意力,不過此刻沈衣雪和曆劫卻能夠想得出來,夏氏突然丟下粉蝶兒,應該是嗅到了她和曆劫的氣息!
那個時候,她和曆劫應該是剛剛走進了斜對麵的沈記醫館!
夏氏的嗅覺之靈敏,三個人之前早已經見識過,隔著二三裏地都能聞到他們的氣味,何況隻是隔著一條街?
所以,夏氏嗅到曆劫和沈衣雪的味道之後,就暫時放下了粉蝶兒,找了那把大鐵鎖直接將二人鎖了起來,以後又從窗中潛入,打算暗中襲擊二人!
隻是夏氏也沒有想到進入沈記醫館的人中,雖然還有一個已經恢複了記憶的沈衣雪!
沈衣雪跟隨養父沈言在醫館十五年多,自然是熟悉每一個角落,又不想破壞木門,竟與偷偷潛入的夏氏撞了個正著!
粉蝶兒在鐵匠鋪中,眼見夏氏離去,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卻也知道機不可失,於是立刻運轉縮骨功,從那生鏽的鐵鏈當中脫身出來。
他生怕夏氏返回,本就是慌慌張張,再加上四周黑暗無法視物,慌不擇路之下竟然撞到了當年原鍾遺留下來的廢棄鐵器!
叮呤咣啷的聲音傳來,夏氏記掛鐵匠鋪,於是再次放棄了曆劫和沈衣雪,轉而再去追粉蝶兒。
再然後,因為夏氏,讓粉蝶兒與沈衣雪曆劫二人重逢,後麵的事情,他們也就都知道了。
曆劫問粉蝶兒:“你說,那夏氏,是想要咬你的脖子?”
粉蝶兒一臉心有餘悸地點頭:“是,她的嘴裏,還有兩顆獠牙,那麼尖,那麼長,黃中帶紅,紅裏透黑的,看著惡心,聞著……更惡心!”
“就好像喝過血,吃過腐肉一般,”他說,“我覺得,在被她咬死之前,不管是誰,都會先被熏死。”
這一點,他說的倒也不算誇張,畢竟之前沈衣雪和曆劫都曾經聞到過夏氏身上那種好像鮮血和腐肉混合的腥臭腐敗味道。
粉蝶兒後麵的話,曆劫恍若未聞。反而是轉頭看向沈衣雪,眼底是濃的化不開的焦慮與擔憂:“丫頭,你怎麼看?”
他這樣問,顯然是在顧忌沈衣雪與夏氏之間曾經的“情分”,就算對方再惡毒,對沈衣雪再刻薄,可畢竟還是原銘的母親,就是衝著原銘,沈衣雪也未必願意將事情做得太絕。
沈衣雪自然明白曆劫的心思,她想了想,道:“我現在好奇的,是另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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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